虽然已经解开了当初苏沅杀人的误会,但我的潜意识却变得更加害怕苏沅了,这种恐惧感随着近日过多的相处,变得更加强烈。原来见到苏沅,我那微不足道的羞愧之心总是隐隐作痛。现在,我有时看着苏沅会突然漏一拍心跳,偶尔想起他时,还会觉得有点脸红。说实话,这种奇怪的恐惧之情,完全不符合常理。按理说,前段时间我单枪匹马独闯实验基地,又大战天使,羞愧之情也好,嫉妒之心也罢,应该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这种产生了这种莫名的情愫,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控制。就像现在,苏沅的翅膀鼓起的风,把我的脸吹的生疼,我下意识用手触碰脸颊,发现脸上过分的热度都让我觉得有些缺氧。苏沅紧锁眉头,死盯着我,问:“你的脸……”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迫使我抢白道:“我……我的脸怎么了!还不是你的这对翅膀把我脸吹成这样,肯定破皮了。收起来,收起来!”我变扭地转过身子,偷偷地照着屋内墙壁上装饰用的镜子。不看还好,看了简直让我无地自容。脸颊的两侧艳红,双眼含泪,满是不知所措的脸让我心脏又漏了一拍。我这是怎么了?不会心脏衰竭了吧,我这是大凶之相啊!身体里的心脏像是对我的回应,那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苏沅站在我身后,凑近我问:“哥哥,在看什么?”他问的声音很轻,仿佛就贴在我耳边私语,过长的头发落在我的手背,眸光流转间,灿若星辰。我就站在原地沉浸在苏沅的眼眸中,看着那双发出金色光芒的眼里,倒影着我的影像,满满当当,一点也容不下别人。我好像迷恋上这样的感觉,但是很奇怪于自己不规矩的手,竟然抚上了苏沅眉头,说着:“别皱,我不喜欢。”指腹所触的部分有限,不知道是因为我体温太高,还是苏沅的脸颊太冰,竟然舍不得离开。指腹向下,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至双唇,在薄唇张开前,赶紧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刚刚差点把手指塞进苏沅的嘴里。我一定是疯了。心鼓雷响般敲动,我害怕这样的心跳被苏沅听见,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推倒了苏沅,他脸上有过一丝诧异,大多未知的情绪都藏在他低下的脸上。我愣在原地,说出了这么多天最靠谱的一句话。“苏沅,你哥我好像得心脏病了!”我抓着苏沅手说:“你快听听我的心跳,跳的好奇怪啊!”我逼迫苏沅贴在我的胸口,说:“是不是很奇怪,你听听,这心脏跳动地仿佛都跳出我喉咙了。”我觉得这都是苏沅的错,他没事就爱吓唬我,害得我心跳不稳,心脏这样吓多了,自然就会坏啊!苏沅就这样附在我的胸口仔细地听着我的心跳,过了不知多久,我都觉得心跳平缓了,苏沅还在认真地听着我的心跳。他的大翅膀收拢在背后,我用手摸了一下翅膀表面,滑滑的,凉凉的。大概是我摸的太放肆,112-114112逃亡的第十七天上灰白色的墙壁上布满了藤曼,那些早已枯死的藤曼像巨蛇一样包裹着破损的洋楼,洋楼的深处,一座巨大的雕像矗立在黑暗中,它存在的太久了,久到已经失去高贵的透露。它身后六片翅膀已经破碎不堪,只留下一双手臂捧着十字架,十字架的下方挂着棺柩。黑色的棺柩在黑暗中发出微微的荧光,棺柩的正躺着一位美貌的少女,她的容颜不朽,是世人最爱的美艳,是世人最爱的娇眉,这个少女配的上任何形容词,她是人们最怀念的初恋,是人们最求而不得的梦中情人。她闭着双眼,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在棺柩里呐喊着:“哥哥,是你来救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