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划的很好,打算等我清醒就去窗外的樱花树下自裁。可是我人生的计划,一遇到苏沅就会乱成一团,变成无法估计的变化。因为我直接被苏沅绑架了,连我睡的那张床,都没放过。苏沅绑架我时,先拿胶布堵住了我的嘴,可惜被我的唾液和牙齿顺利解决掉。我当时嚣张地呛声:“你以为一块胶布就能堵住我的嘴?你太天真了!”苏沅的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四个大字,他多情的眉眼弯弯,听了我的话,还帮我撕掉被唾液弄湿的胶布,道一句:“脏,阿纺!”我立刻打了个冷颤,“阿纺”两个字从苏沅口中出来时,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呵斥他:“你……你乱叫我什么?你今晚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你哥!”他歪着头,满是幸福地反问我:“可是你不是说我们不是兄弟吗?此时,阿纺又说你是我哥哥,我都有点分不清楚你的意思。对我来说,你不是哥哥就是情人,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哥哥,那就做情人好了!”他这般理直气壮又贴心谅解我“无理取闹”的我模样,真的气得我差点晕厥。我的双手被金色镣铐绑在身后,脚上也被迫绑上了锁链。说实话,要不是我现在无力反抗,真想撬开苏沅的脑袋,好好观察下他的脑回路,怎么能这么自大、这么清奇!他见我闭上了眼睛,以为我已经默认了他的歪理论,就取出一根细长的针管,将一管无色的液体注入我的体内。我最后的记忆是苏沅那张殷红的薄唇,说着:“阿纺,我们走吧!”一夜无梦。再醒来时,我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欧式复古大床上,浑身僵硬,只能干瞪着两只眼睛,数着头顶鹅黄色的床幔上,蕾丝花边数。我的身上还是昨夜的蓝色病服,可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呼唤了两声莉莉丝,发现没有任何回应,明白自己肯定是被苏沅带离了底波拉。我的身体过了许久也无法动弹,不知道昨夜苏沅给我注入了什么奇怪的液体。窗外的雨还没停,似乎还伴有雷声。眼睛能观察到地方,只有头顶的床幔。我不知道数了多长时间的蕾丝数,直到我快睡着时,苏沅终于回到我身边。他换了一套西装背带裤,戴了一顶红色贝雷帽坐在我的身边,问我:“怎么不多休息呢?阿纺!”我身上又打了个冷颤,眼神冰冷地瞪着他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疯子!为什么我不能动!”他不喜欢我的语气,也不喜欢我的措辞,手指捏着我的脖子迫使我张开嘴。他俯下|身,舌头舔过我的唇峰,吻着我的唇。逼得我恶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他吃痛离开了我的唇,摸着嘴上的伤口,皱着眉道:“阿纺,你好像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嘲讽地嗤笑,对着他说着:“不是胆子大了,而且越来越讨厌你了!”他听了我的话,沉默了许久,久到我都准备闭眼休息,才听见他问我一句:“讨厌我什么?”--------------------如果大家有多余的海星,就送给可怜的苏纺吧!他被绑架了,急需海星救助!(笑!)苏纺终于硬气了,不在害怕苏沅了。192逃亡的第三十三天192讨厌苏沅什么呢?长达二十年的纠缠,怎么能用几句话就能概括我对苏沅的讨厌?若是细数一番,纲举目张,简直是难以计数。我讨厌他阴晴不定的性子,讨厌他动不动就生气的脾气,讨厌他事事都瞒着我的坏毛病。苏沅没等到我罗列出对他的讨厌,就自作主张地将我的长发编成马尾,斜放在我的左肩。他的动作娴熟,吓得我问出:“你昨晚什么时候去的底波拉?”苏沅熟练地编完发,枕着我的肚子问我:“哥哥,唔,阿纺还没说讨厌我什么?”我觉得他又自作主张,回避我的问题。这一点我也很讨厌。可是,讨厌的源头苏沅毫无这种意识,继续枕着我的肚子。他觉得我不愿意搭理他,又慢慢移动身体,枕到我的胸口,用殷红的唇问我:“你不说讨厌我什么,我怎么改呢?哥哥,唔,阿纺。”进门后,苏沅已经说了好几次让我鸡皮疙瘩都冒出的阿纺。这一点我也很讨厌。他不想继续玩兄弟游戏,也不管我的想法,自私地决定着游戏的终结。他总是固执地以自我为中心,做他想做的事,玩着他想玩的游戏,而我还必须配合他的演出,当一个小丑。之前是哥哥,现在又说是什么情人!我在他牙齿咬坏我第二颗纽扣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一句:“我讨厌你咬我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