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殷斐搂着胭脂的腰。思绪又神游到记忆里,他搂着她的纤腰在塞纳河的桥上奔跑。雾气打湿了她白嫩的脚儿,她的青春的香气冲进他的鼻子,他一下将她打横抱起跑进现在这个公寓。
那一天他和她越过边界,偷吃了伊甸园的禁果,他成了她的男人,她做了他的女人。
她哭着趴在他肩膀上说:“斐哥哥,有一天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你永远是斐哥哥的宝贝。”
“好。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殷斐捂住她的嘴。她那么年轻,那么稚嫩,那么柔美,那么美好,美好到只要殷斐一看见她就醉了,碎了,他不允许她说死这个不详的字。
可是,两年后,她还是——死了——
不是因为他不要她,却是因为她纠结了另一个他。
“唉——”殷斐长叹一声。
“怎么了?亲爱的,我去给你那件长睡衣披上。”
“不必了。有一个取暖的方法不妨用用。”
“什么?”
胭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殷斐拥在怀里,俯身压在阳台的玻璃墙上。
“喔——殷斐,放了我吧,我累了——”胭脂开始求饶。
“叫老公——”他伏在她颈窝低语。
胭脂浑身一僵,他是在问她吗?
殷斐将胭脂抱到阳台的栏杆上:“不叫我可要罚你了。”
胭脂扭头,楼下便是漆黑空空的广场,夜风在窗外游荡低吟:“殷斐放我下来,好怕。”
“叫个我听——”
“老公——”
殷斐露出一抹笑:“以后每次都要叫——”
早上胭脂被一阵浴室的哗啦啦洗漱声吵醒。
她伸开胳膊,枕边还有着他的体温。胭脂的心微微有一点落地。
忽然茉莉花的铃音响起,胭脂迅速起身跳到地上翻出包里的手机,她忘记调静音了。确切说,自昨天殷斐出现后,她没来得及调静音就被惩罚睡了。
是杨叔叔。胭脂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按掉电话,将号码删除。然后发短信问什么事?
很快,杨季敏回了短信:“我干女儿感谢你救了我,你回国前来一趟吧,叔叔身体不好,我们聚聚,见一次少一次了。”
见一次少一次。这句话让胭脂特别唏嘘。
她回了好的。便删除了短信。
殷斐从浴室光着身子走出来:“达令,这么早就醒了,看来一夜没累到你。”
“讨厌。”胭脂随口应着向浴室走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她该怎么去见杨叔叔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