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窝棚里,长孙冲给杜荷套上一圈稻草。
这临近寒冬,杜荷身子有些弱了。
“冲哥,我想服个软,我似乎生病了!”
长孙冲摸了摸杜荷的额头,似乎真的有点发热。
“不行!”
房遗爱翻过身来,尽管今天又累又饿,但都坚持到了现在了,岂能轻易服输。
长孙冲和杜荷都没有说话,马厩里的稻草是很多的,但怎么也担不住这袭来的冷风。
“再耗下去,杜荷有些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杜荷出事了,你说说杜大人还会跟着大理寺廷尉说秉公执法么?我想他定然会气疯了!”
“你……”
杜荷浑身发抖,想生气却发现头越发痛了。
尼玛他人都病死了,想以此让他父亲犯错,房遗爱好毒啊。
便在此时,马厩外响起窸窣的声音,程怀亮悄咪咪的钻了进来。
“冲哥,你还好么?”
长孙冲眼神一亮,示意程怀亮往这边来。
等到了近前,程怀亮从怀里掏出一堆吃的,“来,弟兄们,给你们带了吃的!”
长孙冲本以为程怀亮所谓的吃的,就是些干粮什么的,结果程怀亮掏着掏着,不仅摸出来半只烤鸡,还有羊腿和酒水,几人都愣住了。
“怀亮,你还是罪囚么?”
“罪囚个啥,我坐在马上,刚进泾阳城就有百姓给我送吃的,来到了这边,又安排了我一间卧房,你说我还是不是罪囚!”
房遗爱几人都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
好吃的一到嘴边,几人就连忙胡吃海喝起来。
一入口,几人都惊为天人。
“卧槽,真比我家万仙楼的还好吃,这羊肉咋不膻呢!”
“这酒,好生浓烈,但过瘾!”
“我尝一口,咳咳……咳……”
几人胡吃海喝的样子,全然没有了之前文臣之后该有的体面。
吃着吃着,杜荷就哭了起来,“要不还真是服个软吧,我快病死了,我还是个孩子啊!”
几人都拍了拍杜荷的肩头,没有说话。
“谁病了!”
薛仁贵此时路过马厩,今晚他巡夜,看到这边的动静,凑了过来。
这几人都是长安几大世家的公子哥,送到这边的时候,薛仁贵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