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间,谭柘已经挽起风衣要走了。
“姐夫!”手臂被宁曼掐了一记,宁言惊声叫他,谭柘一副冷淡的疑惑表情,似是愠怒不悦。
宁言低着头,声音小小的,近乎听不见。“我……我想请你……”
宁曼笑脸迎上谭柘:“我妹妹一惊一乍的,别见怪啊,她胆子太小了。”
谭柘点头,蹙眉绕过宁曼,靠近她问:“你说什么?”
“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快模拟考了,我好多都不会。”
他离得好近呀。
分明就是倾听学生疑惑的亲和老师,可宁言的心砰砰乱撞。谭柘的鼻息喷洒在耳蜗,她耳朵尖又红了。
“嗯,好,我知道了。”
在宁曼的紧张忐忑中,谭柘露出原来如此的关怀表情,安抚般与宁言说:“有什么想法大声说出来,自信一些,知道吗?”
多好的老师啊。许仪娴对这未来女婿更满意了。
可春风化雨的谭老师,又在宁言耳边轻声道:“明天见,言言。”
低哑的性感嗓音挠进耳朵,宁言浑身发软。总觉得他下一句是明天也来操你。她急忙往后躲,“姐夫再见。”
……
离高考只剩三月。谭柘第一次送祝晔书上学。
抱着‘想和舅舅亲近’的宏伟目标转来二中的祝晔书,坐上车时,几乎喜极而泣。
他看见副驾驶的草莓帆布包,心觉怪异,但很快察觉里头是早餐便当盒。
“谢谢舅舅。”祝晔书如得恩宠地抱在膝上。
“谢什么?”
谭柘并没有侧头看他。祝晔书知道的,舅舅做什么事都专注,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打发烦闷的讲台,驾驶时也不例外。
祝晔书盯着谭柘的侧颜,鼻梁高挺,面部线条灵动而深邃,无一不透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祝晔书默默将吊儿郎当的校服拉挺。
舅舅还有点变扭,女生管这个叫闷骚。昨天抽他鞭子,今天做早餐,祝晔书不敢戳破,“谢谢您昨天没打的八鞭。”
“你该谢宁言,是她让你逃过一劫。”
因为那通电话,谭柘回了自己房间解决,没顾上再抽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