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摇头,“我答应了帮别人替课的。”
“替课?”
已然溜进衣内的手指停住,谭柘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好好的为什么帮人替课?”
说到这宁言就委屈。
上个礼拜她和龙包包玩太开心了,她在电玩城捶地鼠的时候太用力,锤子坏了,地鼠机也坏了。工作人员硬要她赔钱,开口就要上万块,最后还是路过的祝晔书帮忙解了围。
不行,不能告诉谭柘!
“总之就是替人上课,很快的。两个半小时!我上完课打你电话,我们出去玩呀~”
宁言说完从谭柘的怀里溜走。
她背上书包往实验楼走,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实际上谭柘查了查全校的课程表就知道她今天替的哪个课。
环境二班。无机质实验。
祝晔书。
谭柘觉得真该早点把这个外甥送去国外,有他在总觉得不安心。
他给祝晔书去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做什么了让言言替你课?”
沉迷狼人杀的祝晔书吓得一激灵,话都说错了,老老实实被投票出局后在一旁交代上周的事。
“你让把地鼠机砸坏的宁言,替你去摆弄试管仪器?”
谭柘皱眉,先是确定这实验没有爆炸之类的生命危险,而后低沉道:“你这半年的生活费没了。”
“不是吧!舅舅!我可是你亲外甥啊!”
祝晔书几乎鬼哭狼嚎:“宁言她虽然傻乎乎的,但也不至于试管都摆不来吧!”
“她吃苹果都是我削的。”
谭柘哼了一声挂掉电话,他拿起风衣外套往实验室走。
果不其然,曾经被炸得尸骨无存的小姑娘正在里头手忙脚乱。
老师气得面色铁青,大喊这要上报政教处,这得记大过不许毕业。
“这是怎么了?”谭柘走过来问同事:“有什么大事吗?”
老师认得谭柘。当年进嘉大的时候不止是履历风光,还给了一大笔学术性捐助,可以说这实验楼有一半得算他的功劳。
“这孩子替人代课不说,还把试管打了,精密仪器泡了水就不能要了!她还动手去擦,豁,这下全都打了。”
谭柘往下一看,只见羞窘难当的小姑娘面前倒了两三台仪器。各个试剂摔了满地。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这少说是一百来万啊!”老师痛心疾首:“这实验室还要不要了?”
谭柘不动声色地将老师揽到一边:“这事你能当做没发生么?小姑娘也是被人坑了才来替课。”
“这怎么行!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我担。”谭柘生怕他的分贝再高一些吓到里头的学生,闷声道:“正好我有意给学校的实验室升级,意愿书前几天已经提交上去了,你看这个损失算我的,怎么样?”
见同事还没答应,谭柘故作苦恼:“如果你非要记过批评,意愿书也是可以随时撤回的。”
“不记过!不批评!”
可这老师不知道谭柘为什么那么袒护这小姑娘,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对谭柘提醒说:“师生恋不可取啊。学校明令禁止的。”
“不是师生恋。”
谭柘微笑道:“很早以前两家就定下的婚事,过几天就给你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