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太好,他收敛了一下,继续说道:“做好你该做的。其它的,有我。”
他这句话显然并没有给谭沫沫带来任何安慰。
谭沫沫委屈的不是因为他给她摆难题,她知道他把她送到大学读书,是为了让她远离裴家的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他根本就不理解她的想法,她要是考不过,丢的不是自己的人,丢的是裴之年的人啊!
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肯定还以为她是想偷懒耍滑呢!
谭沫沫一声不吭,转身离开了。
裴之年以为她会再说两句的。
她还是委屈巴巴走的。
她这一走,裴之年竟然觉得心里什么地方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想做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索性不管她了。
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
谭沫沫回到卧室,郁闷了一会儿。
想着裴之年伤人的语气,赌气似的,也不想看那些资料,而是爬到沙发上开始了摆烂人生。
做什么题?考什么试?备什么考?
考不过就考不过,丢人就丢人!
有什么了不起!
刷剧不香吗?睡觉不香吗?
所以当裴之年带着仍未消失的悔意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谭沫沫裹着被子趴在沙发上,正对着手机里正在播放的电视剧傻乐。
谭沫沫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裴之年,心里闪过一丢丢的不高兴,还记着仇呢。所以也不搭理他,继续看自己的剧。
裴之年:……
这就是刚才那个因为担心考不过还去跟他讨价还价的丫头吗?
裴之年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走进卧室,看了一眼大床:“以后你睡床上。”
谭沫沫不能装作看不见人家了,清了清嗓子爬起来,按了手机的暂停。
她瞅着单手抄兜站在那里的裴之年,摆出一副“不必打了巴掌给个甜枣”的模样:“不用,我睡沙发挺好的。裴先生,是我主动找您合作的,发薪水的也是您,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瞧瞧,这是跟他赌气呢?
裴之年没有谈过恋爱,家里也没有比他年龄小的妹妹,和奶奶与继母之间,也一直是习惯了的相处方式。
所以,谭沫沫开始跟他赌气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如何面对她。
是摆出老板的架势,说要扣她薪水,还是哄哄她?
他不会哄女孩子。
谭沫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滴溜溜转了转眼珠,继续盯着他。
裴之年说:“那你随便吧。既然你愿意睡沙发,那你以后都睡沙发。你只有这一次选择机会。”
谭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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