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挑了一个离裴之年最远的地方。
裴之年瞥了她一眼,也是服了她。
为了他那句开玩笑要她分期赔钱,她这都好几天不搭理他了。
她就跟钱那么亲的!
裴之年吃了口饭,不经意开口:“看来这几天和奶奶相处不错。”
谭沫沫低头吃饭,不理他。
一是她还记着仇,二是脑袋里还有些痛。
裴之年轻笑了一声:“谭沫沫,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员工。动不动就跟老板甩脸色的。”
谭沫沫不干了,昂起脸来:“裴先生,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老板,动不动就扣工资。”
“呵。”裴之年说,“那是你经历尚浅。你多打几份工试试去。”
谭沫沫说:“别给自己开脱。我看陆叔叔一家人都可好了,陆大哥也可好了,他们肯定不会对员工这么苛刻的。”
“苛刻?你是不是对苛刻有什么误解?”裴之年挑眉。
她怎么就专门挑那些难听的词儿来往他身上安的?
她是不知道他对她已经够包容够忍耐了吗?
谭沫沫继续面无表情:“裴老板,您有扣工资的权利,我也有消极怠工的权利。把我惹急了,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裴之年:“你还是好好攒点本钱以后自己当老板吧。”
谭沫沫看他。
裴之年淡淡解释道:“没有一个老板愿意要你这样的员工。”
“裴先生,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把咱俩假结婚的事儿告诉奶奶。”
“你试试。”裴之年冷声扫她一眼。
谭沫沫哼了一声。
起身把裴之年面前那盘她最喜欢的油炸鸡腿给端到自己面前了。
裴之年:……
他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对谭沫沫这么好脾气的。
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她在他眼皮底下跟他叫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闯祸。
可是他竟然对她如此有耐心。
不仅每次有耐心为她解决问题,任凭她跟他抬杠顶嘴,他竟只觉得有趣,却丝毫不会真正生气。
他想自己一定是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才会对谭沫沫的态度如此新奇和包容吧?
想来还是算了,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跟她计较什么。
*
裴之年先吃完,就回书房了。
谭沫沫自顾自吃得饱足,肚子浑圆,精神头才足一些,也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