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萧买了一些夜宵杵在医院门口,她在等,等左少清下班。(刚好凌晨十二点,是换班的点。
左少清出了医院,正要往停车场走,瞥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秦萧,他微微皱了皱眉,迈步走向她,疑惑的说道:“你怎么在这?”
他的语气很淡,平淡无波,没有起伏。秦萧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柔声道:“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谈的。”左少清嘲讽的说道,他们已经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了。
“我,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你,买了夜宵在医院局促了很久。没想到还没准备好,就被你看到了。看来你并不想见到我,打扰了。”秦萧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迈步。
然而手腕被一只手给攥住,秦萧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左少清。她侧身看向他,惨淡一笑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不是说给我送夜宵吗?既然送来了,不吃很不礼貌。”左少清沉声道,其实他攥住她的手腕,是本能。他看不得她自嘲的笑,让他感觉她就是一个笑话。这种感觉并不好,他也不喜。
“凉了,站的太久不能吃了。”秦萧挣开他的手,淡淡的说道。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吃夜宵。这会我肚子也饿了!”左少清淡淡笑着道。
秦萧看了一眼他,垂眼低低的说道:“你吃过路边摊吗?我可以请你吃这个!”
“可以试试……”左少清蹙眉,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路边摊是什么,可见她一身化不开的忧愁,他不忍拒绝。
两人找个路边摊,左少清第一次坐在大马路上的路边上,一张矮桌,两个凳子,一盘螺丝,一盘花生米,一盘辣肥肠,一盘猪心肝。
秦萧让老板来了两瓶白烧酒,倒了一杯给左少清道:“你尝尝,这不比你们每天喝得香槟,红酒差。”
左少清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喉咙好似火烧一般,他不断轻咳道:“咳咳,真难喝!”
“这酒好似人的心情,你开心的时候喝什么都是好的,不开心的时候喝什么都苦涩的。少清,你明白吗?”秦萧凄冷的一笑,这些年来自己好似一个笑话,她看不懂猜不透,预计的为何跟现实偏差那么大。
左少清皱了皱眉,他淡淡道:“你是知道暮然他要跟安安结婚了是吗?”
“是啊!他要结婚了,我该祝福他。”秦萧一杯烧酒一饮而尽,轻笑一声道。
“秦萧……”左少清微微皱眉。
“我消失这一个月,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我在南城偏南的一家小医院做一名外科手术医生。我回不去南非了,军医这职务我被革职了。军籍也没有了!当初暮然将我从犯罪团伙手里救出来,并未听从上级领导的命令,他救了我也同时被撤销了升校队的申请。六年功勋成了一盘沙,我真的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为了能跟他在一起,我去除了自己的体香,让自己没了感知。少清,你说这一切是不是笑话?我那么努力,却什么都得不到。慕安安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能得到。这是命,我现在很认命。”秦萧凄凉的说道,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她很不甘心。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很久,秦萧喝醉了,左少清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只能带他去自己的公寓住一晚。
到了公寓,他将她抱到床上,为她脱了衣服,没想到伸手就圈住他的脖子,迷醉的睁开眼,她很是恍然的看着他,然后将他拉向她。
男人有冲动,女人也有冲动,抱着送上门的食物,不吃白不吃这个原理,左少清又再次拱了秦萧。
连过四日,第四日的晚上,绿洲园的门铃声响起,慕安安开了门,猛地被不明物体来了一个熊抱。
“安安,我回来了!”申善很是欢喜的抱着慕安安,明日就是慕安安的婚礼,她自然要参加的!所以她从泰国赶回来了。
慕安安抬眼看向申善身后黑着脸的申贤,尴尬的笑了笑,推开申善道:“那么晚了,你还往我这跑?不累吗?”
“怎么会累!我好朋友要结婚,我当然要赶来祝福你啊!”申善嬉笑的说道,脸上的笑意很是灿烂。
慕安安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惦记着申善嗜睡的毛病,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进来坐吧?”慕安安笑了笑,拉着申善正要进屋。
“安安不必了!她累了,我们先回去。明天你婚礼,我们会早点到的。”申贤拧了一眉,出声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