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场梦。
如果不是chuang头柜上摆着的药片和温水,厨房里的电炖锅里煲清的扑哧扑哧冒着热气的清粥,宋若初也不相信封先生宛如一阵风似的,来了,又走了。
静静的坐在飘窗上,看着底下马路上车水马龙,他的拥抱,他的气息,他的呢喃,他的缠绵,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身上,周围的空气中跬。
她终于确信,他来了,又走了妗。
不远万里的飞越了大半个地球,却只呆了短短的一个小时。
给了她拥抱,温存,与安慰,连粥都没炖好,就走了。
他说,是因为去日本出差,在香港转机,正好有几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所以忍不住飞来看看她。
哪里知道,她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他看了那么生气,那么心疼,恨不得将她装进行李箱一起带走。
他说,如果她愿意,就带着她一起去小樽看雪,喝清酒,去吃世界上最长的冰激凌,过最美最浪漫又向往已久的那种美丽生活。
听着就那么美不是吗?她总是那么了解自己的心愿。
可她只能说走就走,孩子怎么办,而且他是去出差,又不是去旅游。
他没有勉强,还说,这次从日本回来,就要把她一起带回法国去。
他还贴心的帮她带来了惯用的化妆品,许多漂亮的衣服,封言熙和封一一的玩具,满满的一大箱子。
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暖的人心都要融化了。
*
容铭远才刚出手术室没多久,麻醉刚退,意识一恢复,就问宋磊宋若初的情况,莫千语在旁边,他连都没看一眼,更别提一句问候了。
她咬着唇,尽量不让愤怒外泄,然而听容铭远的问话,就像是万箭穿心,她实在呆不下去,提起水壶道:“你们慢聊,我先出去打个水。”
门一开,就看到了举步而西装革履的乔云深。他信步闲庭,笑意温润,背后金色阳光洒满他一身,俊逸非凡,动人心魄的就像她当初第一次见到他走在校园中的俊朗模样。
时光,在他们身上刻下那么深重的烙印,划下那么辽远的沟壑,还能,让他们谈笑风生吗?
她立在门口,掩不住的诧异:“云深,你怎么在这里?”
乔云深淡淡一举手一投足:“听说容总住院了,特意过来看看。”
容铭远这样的大人物动手术,要找病房其实还是ting容易的,乔云深是一路听着那些护士心花怒放的讨论找来的。
莫千语蹙眉,他又笑:“容总在里面吧。”
他欲进屋,莫千语却伸手挡在了那里:“云深,你想干什么?”
乔云深挑眉:“这么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还真让我不习惯,我只是来问候一声而已。”
容铭远和宋磊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容铭远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吧。”
乔云深朝莫千语微笑:“你先去打水吧。”随后按下莫千语的手。
那么近的距离,莫千语能轻易闻到他衣服上沾染的阳光气息,还有属于他特有的男性魅力。
像是走了太久的饥~渴的沙漠旅人,她恍然握紧了自己的手,察觉到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渴望。
她感觉心慌,感觉害怕,连忙甩头脑中那些不应该有的绮念,快步打水。
乔云深靠近容铭远,宋磊挡在他跟前,乔云深啧啧两声:“看来我不受欢迎啊。”
容铭远抬手,宋磊微微侧身,但只要乔云深一有动作,他就可以上前阻挠。
“容总,没大碍吧。”
容铭远轻笑:“多谢乔律师关心,ting好的。”
“是吗?”乔云深在他chuang边坐下来,嘴角染笑,“是这里吗?容总。”
乔云深伸手,直接按在容铭远的胃上,那一刻,容铭远的嘴角剧烈抽搐,宋磊飞快上前按住了乔云深的肩膀,可乔云深已经抽手了,但就这么一按,也够容铭远喝一壶的。
很满意容铭远这样痛苦又隐忍的表情,乔云深笑意更浓,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容总,这点痛,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当初,你轻轻一按就撕碎了染染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