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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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王逍遥关掉电视,隔着窗户往下看,单元楼之间还站着两名武警和三名保安。
门控监视器早就坏了,门上没有猫眼,她进厨房拎把菜刀,一手别在身后拉开了门:谁?
原来是物业的人。
物业水电都是线上流程,王逍遥八百辈子跟真人打不着两回交道,只觉得打头的那个抱纸箱子的中年女人面善,后边跟着的小年轻就完全不认识了。
王逍遥是吧?
王逍遥点点头,中年女人说:来,箱子里拿个报警器随便拿,都一样的。上头有个红的按钮,要是出了什么异常情况立刻摁报警器,保卫处跟公安局都能收到。
王逍遥把拿菜刀的手背在身后:咱们现在情况这么严重啊?
中年女人半皱起眉头来:可吓人呢!虽说出事儿的地方离咱们市都挺远,可谁都说不准那嫌疑犯不还没逮着呢吗。这是街道办加急的命令,不然咱们也不大半夜的来上户。说完估计又觉得忒不乐观,又说:不过甭害怕,咱们武警在下头守着呢!咱们国家跟外国不一样,政府一重视起这个问题来,咱们人民群众就放心吧!
王逍遥点头说是。
不打扰了小姑娘,有情况联系啊!
没事儿,没事儿,您几位工作辛苦。
等人走了关了门,逍遥才慢慢呼出一口气,虚惊一场。
倒是还没听说有停工停学的消息,搞这么大阵仗,估计主要起到威慑作用。她又皱皱眉头,决定不再多想,冲完热水澡就关灯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在黑暗中坐起身,脸上映着手机荧光,手指在通讯录里翻来翻去,翻到一个号码,却迟迟没摁下去。过了好久,她才拨通那个号码,电话那头几乎是立即接起来了。
姐?是个正处于变音期男孩的声音,粗噶而怪异,一时听不出什么情绪。
王逍遥很久没说方言了,乍一说话舌头都有点僵:又玩手机,这黑子夜里还兴个打游戏,眼球早早坏掉去。
。。。。。。弟弟那头一时没说话,过了几秒才硬冰冰地呛回来:坏掉死掉又与你莫干系。
叔呢?
睡了。
看新闻莫?有砍头的杀人犯满世界蹿,杀到国内来了,你跟叔小心些个,莫摸黑个人走夜路听明白不?
切。
切莫切?莫不当回事,新闻都播了,谨慎多些个。
死咯不正合你意。
电话两端一时静默。
莫乱跑,早点歇。
那头没声,沉默几秒之后挂断了电话。
王逍遥抓抓头发前两天心血来潮又染成了孔雀蓝,耳根挑染成浅粉,好看,前卫,就是折腾头发。看着光鲜亮丽,摸起来跟干草一样发涩。
她爬起来踱到阳台,叼着烟咔哒一声打亮火机。
顿了两三秒,微微颤动的火苗舔上细长烟支末端。
总觉得,不大对头。
她皱皱眉,无意识摸了摸左肩,取下来的那枚针现在封在塑胶袋里,现在一个人出门不太安全,她打算明天再去公安局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