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北冥珞的寿宴上,总不好扰了旁人的兴致。
听得有人喊停手。
白婉棠抽剑,独孤极狠狠甩开她。
她跌落在地,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
虽没能逼得他用出魔族功法,但白婉棠又心生一计,道:“抱歉,是我下手没轻重。北冥道友血流了这么多,别是被我刺中了心脉吧。麻烦哪位医修前辈上来为他诊治一下吧。”
她的嗓子被他掐哑了,快要发不出声似的。
忙有两位医修上台,分别到她和独孤极身边为他们诊治。
独孤极没有心。
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世上无心还能活下去的,只有独孤极一人。
白婉棠微笑静等医修拆穿他的伪装。
然而那医修为独孤极诊治一番,却道,“还好,没有伤及心脉。”
白婉棠愕然道:“你确定?”
那医修是有名的杏林圣手,何曾被这样质疑过,吹胡子瞪眼道:“你若不信,你来?”
白婉棠烧得头晕脑胀,当真扑过去趴在独孤极胸口听。
她脸上蹭到他胸前的血。
独孤极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推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白婉棠听见微弱的心跳自他胸腔里传来,难以置信地对上他蔑视的眼眸。
怎么可能?
他的那颗假心明明已经被她捏碎,这颗心是哪儿来的?
白婉棠向他心口伸出手,那杏林圣手嗤笑道:“哪有你这么给人看病的。”
白婉棠这才回过神来,收回手站起来,猛地一下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醒来时,白婉棠是在城主府的客房,身边只有一名丫鬟守着。
那丫鬟正给她额上换手帕,说大夫说她烧得厉害,所以才晕过去。
又说她不该发烧穿那么多衣服硬捂着,会捂坏的。
白婉棠看了眼自己,她的红色小袄裙都被脱了,只穿了白色中衣。
丫鬟见她始终不退烧,要下去再找城中的大夫来瞧瞧,让她再好好休息一会儿。
白婉棠叫住她问道:“独……北冥玄在哪儿?”
她嗓子哑得几乎失声,又是比划,又是用气音努力说话,才让丫鬟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