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沉默了片刻,侯夫人在他们的殷切眼神下,柔声道:“吃不下就不吃哦,我让人再拿个碗来用。”
闻言晏时欢眸子一软,抿唇向侯夫人撒娇,“娘亲我吃不下。”
正当侯夫人想唤一旁的下人重新拿碗时,顾南泽默无声息的将自己与晏时欢的碗换了一下,在她身旁温声道:“我帮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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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除夕那一日的空闲,侯爷与顾南泽又重新投入辽都的收尾阶段。
期间闹事的人不少,但都一一被顾南泽压了下去,以强硬的手段给闹事有乱心思的人施压,人嘛,总是有些欺软怕硬的潜性,让他们看见绝无侥幸,没有了刺头,接下来就顺利多了。
姑娘每日看着自家爹爹与夫君忙得不可开交,很是心疼,辽都这地方贫苦人多,她与娘亲一合计,捐了好些首饰出去,为贫苦人家搭了个接济的棚,施粥、捐衣,也在接济棚里收一些普通人家穿过要换的衣服,再发给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
她能做的也不多,只能越发的乖巧懂事些不让他们再分神担心她。
她和顾南泽甚少相处的时间,她一般都是乖巧安静的陪着他,在他露出疲惫神色时轻轻搂住男人的腰,无声安慰。
这时,顾南泽便会拥着她坐下,亲亲她的额头,满眼的温柔。
她在他疲惫至极时给他一个拥抱,便能让他舒缓了精神,再去面对那堆乱糟糟的事。
他与侯爷都忙得停不下来,他们都知道,早些忙罢,便能早些带他们的妻子回京。
毕竟相比于京城来说,娇贵的心尖上的夫人,在辽都确实过得不如在京城时舒适。
虽晏时欢与她娘对于辽都亲皆是接受良好,无论她们解释过多少次无碍,但是男人们心中就是认定了这点,每回想起来都要皱皱眉。
待到来年初春,某日,顾南泽回来得很早,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兔子风筝,勾着嘴角敲开她的门。
“今日这么早?”打开门的姑娘诧异的看着他,随后目光触及他手里的兔子风筝后,还未来得及问出声,就被他打断。
前段时间的疲惫一扫而空,顾南泽轻笑道:“陪你放风筝去。”
来到辽都这么久,也没空陪他的姑娘出去玩,真是有些羞愧。
“好啊。”晏时欢眉眼一弯,“那你等等我,待我换衣服便去。”
“好。”顾南泽温声应下。
在门口等了小片刻,屋门再一次打开,换了一身碧色齐腰襦裙的姑娘笑吟吟的看着他,示意他可以走了。
瞧着她这次换衣服这么快,顾南泽不免调笑一句:“怎的这次这么快,差点以为我要在这等半个时辰呢。”
也是成亲之后,顾南泽才知晓他的姑娘上妆换装需要这么长时间,那次没料到,在她房门口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抿唇微瞪,晏时欢道:“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这不是怕你等久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