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送我去地铁站赶末班车,地铁呼啸着过来,我拖着身体走入最后一节车厢,站在门口看着他。
嘀嘀嘀‐‐
地铁关门的指示灯开始在响。
我站在门口。
他的眼睛里没有活着的光。
嘀嘀嘀‐‐
最后三声响。
我捏紧手掌。
他依然不动。
嘀‐‐
门开始缓缓地关。
……
我狠狠闭上眼睛。
……
地铁门夹住了我的身体。
……
我发了疯一样的硬生生拽出自己。
……
没有人的地铁站,最后一班列车呼啸而去。
……
我对他直冲过去。他狠狠得一把用力抱住,我们身后的柱子冰冷的烙的后背发疼。他像疯子一样掐住我的脸,狂乱的接吻,暴躁的不停抓对方的身体,无法喘息的掠过对方的每一个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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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整整三个月,每晚一个长途电话,才舒缓了我爸对于我执意留下这件事的怒气。
我俩都闲散惯了,不在乎薪水多少,轻松自在就好,但绕是如此,还是常常初入社会的不适应折腾到精辟力尽。
好几次都是关上房门,狠狠揪住彼此又吻又咬,然后满脸疲惫的泡着碗面,你撩我扔,湖的都一张花脸。我俩就像活在真空里的野兽,撕咬和抚慰只有对方能给。
朱萧他们只当我们是合租,常常来噌饭,然后玩会儿牌。
宁远安公司有个女生长的特像杜京菁,总问陈默有没兴趣,陈默笑着推了几次。后来某天,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什么劲,颇有些兴致勃勃的,&ldo;好啊!&rdo;
&ldo;秦瑞!&rdo;朱萧气血攻心的大叫起来,&ldo;你出什么臭牌!姓宁的上一圈就没红心了!!&rdo;
&ldo;呃……呃呃……&rdo;宁远安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但又很逞强的顺着朱萧的吼叫赶紧点头。
&ldo;噢……&rdo;我恍惚回神,狼狈的迎上陈默邪笑的眼神。
顿时恼羞成怒,桌下一脚狠狠踢过去,他早有防备,手掌侯在那儿用劲捏住,我痛的褶紧眉尖,忍着不吭气。
朱萧他们走后,我冷着脸摔在沙发上,他有些心虚的扯扯耳朵,过来挨着坐下,&ldo;真生气了?&rdo;
我一拧眉,&ldo;滚!我不和禽兽说话。&rdo;
他打量着我的脚踝,小心翼翼的按上去被我甩开,陪着笑,&ldo;别啊,不就是故意惹你玩吗?&rdo;
我想起他刚才兴致勃勃的动物样就愤怒,&ldo;是啊,你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故意惹我玩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