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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陈默扒拉起书包，驾在瘦小的肩上，转头一张，瘪着嘴角往斜后方走。

一步，一步，一步。

那双细细长长的眼睛果然很卖力的睁了起来，眼稍里奇怪的光。

&ldo;姓秦的！&rdo;

陈默停在他前面，书包呼啦往他桌面上一砸，口气硬蹦蹦的，&ldo;我要走了。&rdo;

&ldo;嗷嗷嗷&rdo;

秦瑞扒拉一下耳边的碎发，点点头。

&ldo;我开心的不得了，以后总算不用看见你那张讨人厌的脸了。&rdo;

&ldo;嗯，我也是。我昨晚已经把鞭炮都准备好了。&rdo;

&ldo;妈的，你怎么这么恶毒。&rdo;

&ldo;恶毒个屁啊！就准你开口闭口的脏话？&rdo;

&ldo;我真走了。&rdo;

&ldo;你比我姥姥还罗嗦。&rdo;

陈默狠狠咒骂一句&ldo;妈的，没心没肺&rdo;，伸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推了一下秦瑞的脑袋，背起大书包就往教室门口跑。

被妈妈牵着小爪子，走过一路路的教室，操场，校门。

他突然停住不肯再动。

盯着那漆绿的大铁门，用力摔开妈妈的手，憋起嘴角，圆圆的眼睛瞪的死大。

&ldo;小默小默？&rdo;

妈妈有些气了，不耐烦地过来扯他。

&ldo;呜。&rdo;

他倔强的扭开，突然像听到什么动静似的，一下抬头。

两楼的三年级走廊上，有个身影趴在阳台。

细细长长的眼睛，咬得紧紧的嘴，老师在后边拉他的衣角。

他就是不动，硬硬的用小手抓住阳台的铁栏杆，不坑一声的，白色的骨节清清楚楚。

陈默一个瘪嘴，&ldo;哇--&rdo;地大哭起来。

2

六岁的时候，一群小屁孩喜欢玩家家。

陈默神气的仰着小脑袋，身边站着水灵灵的女娃儿。

大伙在旁边起哄，&ldo;结婚呢，结婚了～～呕呕～～&rdo;

还照着大人的场面，有样学样的拿着红纸叠成方块状，往两人手里塞。

走到秦瑞面前，细细长长的眼睛呆呆的眨，吮着小指不动。

陈默嘴角一抿，&ldo;红包！&rdo;

&ldo;不给。&rdo;

&ldo;不给不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