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看了眼不停磕头的丫鬟,“抬起头说话。”
丫鬟停止了抽噎声,没敢抬起头,但是没有在磕头了,额头上有很大一个鼓鼓的青疙瘩,有些惶恐断断续续的说道:“皇后娘娘,你一定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我是林嫔的贴身宫女,今天早上我家主子吃了东西腹中绞痛不已,现在已经去请御医了,御医说中毒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呜呜呜……”
许冉的脸一瞬间就阴沉一下,说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残害皇上的龙嗣?嗯?”眼神锐利的扫过底下的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一群妃嫔真是叫苦不迭,本来在这皇宫就是夹着尾巴作人了,但是现在还有人闹出幺蛾子,害的大家都被骂,心情都有些烦躁。
许冉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路过李婉仪身边的时候看了眼李婉仪,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到了林嫔的寝殿,许冉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皇帝已经在了,林嫔梨花带雨的跪在皇上的脚边哭喊着要皇上给她做主,看到许冉,跪着走到许冉的脚边喊道:“皇后娘娘,你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
许冉一脸痛心的扶起林嫔,林嫔的贴身丫鬟扶着林嫔,“林嫔你且放心,本宫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皇上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孩子没了本宫也痛心不已。”许冉拿着手帕拍了拍胸口,一脸难过。
皇上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难看,对着许冉说道:“皇后,此事就交于你彻查到底,还林嫔一个公道。”
又冷冷的打量了一群低着头的妃嫔冷哼一声就走了。
许冉看着皇帝的背影,又看到脸色寡白的林嫔,帝王无情,那么多女人,只有一个男人,有多少女人在深宫里苦苦煎熬,委托人算是比较好运的皇后,至少现在没有谁敢在皇后面前跳上跳下的。
林嫔看到皇帝走了,眼神黯淡下来,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帝好冷酷好无情,自己被奸人所害,但是皇帝对自己依旧没有一点怜惜,眼神呆滞。
许冉叹了口气,要怎么说?作为皇帝怎么能面面俱到,有人高兴就有人难过,对着林嫔说道:“林嫔你就好好养着身子,争取早日修养好。”又看着太医说道:“林嫔需要什么药,就尽管用。”
太医应了一声是,林嫔也行了个礼,“谢皇后娘娘隆恩。”声音带着悲凉,孩子没了,再多再好的药有什么用。
许冉扭过头,看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冷哼一声:“你们的手也别伸太长,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应该要和和睦睦的,各宫管好各宫的人,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绝不轻饶。”
一干妃嫔都缩了缩脖子,是真的有些怕,皇后是个厉害的,多年荣宠不断,自己根本比不过呀。
一时间大家心思各异,有嫉妒的,有不甘的,有羡慕的,有仇恨的。
许冉没在搭理一群胡思乱想的女人,带着随行的丫鬟回到了坤宁宫,就吩咐下去彻查后宫,一时间后宫里人人自危,在皇宫里,谁还没有做出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许冉给玉玲安排下去了一个名单,全是江流月的人,吩咐玉玲务必把这些人全部扒拉干净了。
玉玲接到名单,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下名单上面的名字,各宫的人都有,不敢多问什么,皇后娘娘做事有她的理由,不是自己能过问的,有时候知道太多死的更快。
玉玲办事非常的快,没两天就有很多妃嫔都来替自己宫人求情,但是许冉都置之不理,要是这些人知道这些全部是江流月的人估计能气的跳脚。
不到几天,江流月的人全部扒拉干净了,许冉算是身心通透了,这其中也夹杂着还有很多不干净的奴才,李婉仪也被查出来直接打入冷宫了。
但是江流月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的人怎么全部都被处死了,罪名千奇百怪,甚至还有偷盗东西的罪名,这都是些什么,有些烦躁的坐在床上,是不是有谁察觉了?
不应该啊,事情那么隐秘,怎么会知道的。
如果知道也不会留着自己了吧?
现在自己一个人在皇宫孤立无援,该怎么办,连皇帝的行踪都不知道了。
皇帝正在和许冉用膳,殷恒夹了一口菜放在许冉的碟子里,看着许冉说道:“皇后怎么了?雷厉风行的。”语气中带着取笑。
许冉温婉一笑,“皇上,平时一些小事便也罢了,但是残害龙嗣这样的事情,臣妾不能忍,大家有些忌惮总是好的,不然皇上的后宫不得安宁啊。”
皇帝点了点头,自己的皇宫是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再说后宫就应该过段时间清扫一次,也能清净一些。“后宫之事,皇后你做主就好,有文怡在,朕才放心。”伸出手拍了拍许冉的手背,许冉羞涩一笑,“多谢皇上信任臣妾。”
江流月找到皇帝身边一个小太监花了不少银两才打听到皇上去皇后宫里用午膳去了,把自己拾到了一通,在皇帝的必经之路等着了。
这边殷恒起身准备去养心殿批阅奏折,路过御花园看到这段时间总是和自己“偶遇”的江才人吗?
江流月感觉到皇上就在身后不远,心中一喜,有些羞涩,心跳的很快,但是想到这是自己的仇人,很快一股仇恨又在胸腔里积抑着。
面上却装作不知道皇帝就在身后一般继续对着景色念叨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诗。
殷恒听到江流月最上念叨的诗,这不是前几日在皇后哪里看到的吗?
都快被这个试图勾引自己的女人气笑了,嗤笑一声说道:“江才人的诗是自己作的吗?”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说。
江流月听到殷恒的声音传来心里抑制不住的跳动起来,但是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脸惶恐的转过身连忙冲着殷恒屈身行礼,一脸无辜的说道:“皇上恕罪,嫔妾不知道皇上在此,惊扰了皇上,嫔妾有罪。”
白皙水嫩的脸上带着红晕,眼睛瞪着大大的,小鹿子般清澈的眼神像不染尘埃的精灵,殷恒一瞬间有些晃神,有些尴尬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问道:“朕问这诗是江才人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