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道梦里钟敏珠还会跟她争个不休。
怀香兀自感慨,轻皱的眉间多了一丝纳闷,钟敏珠即便要争也是跟那个传说中还未露面的“六嫂”争,怎么又对上她了?
随着思绪逐渐清醒,梦境也愈发回忆得清晰,怀香出神间忽觉右脸被扯住,嘤咛一声回笼视线,对着戚醉有些莫名,“干嘛?”
她声音里尚带着惺忪懒怠,瓮声瓮气的像只没苏醒的兔子,戚醉兴起捏住她另一半脸蹂躏几下,“叫你好几声了只顾发呆,做噩梦吓傻了?”
他蓦地凑近,怀香下意识端起杯子不着痕迹地挡住彼此的距离,回想梦中情形,还真别说有点恐怖。
她居然和戚醉订婚了!
梦里钟敏珠正因此气愤,所以频频来找她麻烦,各种计策层出不穷。她很想大喊自己跟戚醉没有男女关系,但梦里的她所有的行动跟自己的思想并不统一,只能按部就班地演下去。
如果现在说跟戚醉订婚她一定会直接傻掉,但梦里的她似乎对此乐见其成,而且跟戚醉的相处……应该也算感情甚笃?
怀香想到这里不禁心底一颤,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没睡好脑子糊涂了,这都做的什么梦……
她怎么能对戚醉有感情呢?那不是兔子吃了窝边草么?
怀香对上戚醉关怀的眼神,怀疑自己是不是潜意识里真有这种心思,不觉露出一丝歉然。
戚醉是她哥哥,她怎么能抱有这种幻想呢!
怀香一口干了杯子里的温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继而翻身下地。
戚醉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拉住她提醒:“穿鞋。”
怀香一低头才看到自己穿着袜子两脚着地,在茶几底下没看到自己的鞋,再一转眼戚醉就拎过来了。
“我自己来!”怀香看他似乎还有顺手代劳的意思,连忙一把抢了过来,脚一伸一蹬就往外蹦。
“等等,刚起来热汗还没散出去了着凉!”戚醉看她越发像一只兔子了,无奈地又拉住人。
“我戴着帽子呢,走吧走吧,出来睡了一天我都没告诉田枣田桃,他们该担心了。”怀香把棉线帽子扣在头上,催促不停。
戚醉不解她方才还发呆这会儿又精神成这样,被她催个不停也站不住,拉了灯就出门。
路上的时候怀香又是那副精神恍惚的模样,脸上的小表情也尤为丰富,好几次戚醉都被她莫名的吸气叹息引起注意,问了一句她好像压根没听到,不觉纳闷。
车子停到地方,戚醉都没来得及跟她说话,就见她从另一边窜了下去。
他头一次对女孩的心思感到一丝犯难,站在门厅处沉思了半晌方才告辞。
怀香在外面睡得敦实,以至于晚上翻来覆去都没了睡意。
清醒的时候倒是不做梦了,只是想的都是梦里的情景,不觉涌上一丝烦躁。
直到天光泛白,怀香还睁着个大眼躺在床上。她觉得这会儿睡了必然又是一个恶性循环,挣扎着起床洗了把脸,如常吃过早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