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席卓的剧本,几乎每页上都粘着便利贴,上面可以看到干净清晰的标注笔迹。看到他画的那些用来提示的古怪表情后我忍不住笑,想不到他还能不为人知的可爱成这样子。
本是随意一翻,却停不下来,仗着屋里只有我自己,也就大胆的翻看了起来。
我们工作人员手里是没有剧本的,有的只是剧务印发下来的行程单,最详细的也不过就是几场几镜几次的简述,像这种全本的详细剧本只有演员手里才会有。
才开了个头的故事总有强烈的吸引,我站在那快速的浏览,像个偷学武功秘籍的毛头小子,粗糙的汲取着梗概。
席卓认真的对待每场戏不仅表现在现场拍摄里,他私下连剧本都认真做笔记,真是敬业的可以。
快看到结局的时候,有房门响动,吓得我立马将剧本放回桌上。
席卓见屋里灯亮着,知道是有工作人员在,进门扫视确定是我后笑了。
“是程名在啊。”
我手里还握着那个烟灰缸,局促地笑:“啊那个我来送衣服,看见桌上的剧本,就看了几眼。”
我在祈祷着不要被他当成是随便乱动东西的烦人精。
席卓边走过来边挑眉问:“看到哪了?”
“逆戊进琼山。”逆戊是那个席卓饰演的和尚。
“嗯,那后面没什么了,”他站定在我面前,“他马上就死了。”
我惊:“死了?”
我瞪着的眼里是席卓一脸剧透成功的欠揍表情,他点头:“嗯,是死了。”
我还没从剧情里走来,对主角的注定悲情离去痛心,弱弱道:“怎么会这样惨呢。”
“为救天下苍生而死,死的很值得。”
也许席卓最有评价逆戊的资格,他在反复钻研剧本后定是悟出了那种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无私情怀,他说那话时表情很到位,让人心生敬畏。
白漾在门外扣门打断了我们的言论,我小跑着去开了门。他拎着两件衬衫探身对席卓说:“我看你今天穿的衬衫扣子掉了。”
白漾的话让我觉得席卓说要我缝扣子是我太认真了,坏掉的东西他应该习惯了换新的吧。我侧身把白漾让进来后笑着对他们说我先回去了。
关门前听到席卓说:“我挺喜欢那件衬衫的,缝上扣子就行。”
白漾笑道:“现在哪还有人会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