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同去接站的毕恭见到人后喜欢的不行,连连夸其一表人才聪明机灵。
将季铭安排在我家附近住下后,我安心的把手头还剩的装修工作暂时交给了他,决定先去趟巴黎。
我走的当天,网上满屏都是克拉去世的消息。
我去看席卓的主页,果真看到了我因太忙而错过的他的动态。
两张照片,没有配字,均是他的手与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相握,所有老粉都该看得懂。
第一张,他二十岁,克拉出生,他们刚见面。
第二张,他二十八岁,克拉八岁,他们永分别。
席卓一定很难过,陪了他八年时光的伙伴离开了,而我更难过,因为我连安慰他都不能。
习惯性的去翻看下面的评论,果真有眼尖的粉丝在说,他左手上的独钟不见了。
全世界都知道席卓深爱那枚戒指,只是全世界都不知道,那枚戒指在我这。
我突然乏力,甚至想放弃一切到他身边去,哪怕一辈子不见天日,我也要陪着他开心,陪着他难过,我不想要他一个人。
可是,我不能。我现在所有的奔波和劳累都是在铺走向他的路,还没停止呼吸就能坚持下去。
我来巴黎,是找齐一。
上次联系他是要他帮我代购给我妈买的品牌包,半月前我联系他,是说我找他有事会尽快过去。
他问我有什么事不能在网上说。
我当时很坚定的告诉他,这件事我一定要当面跟他说。
我所在的城市没有直达巴黎的班机,我坐的那班是到阿姆斯特丹。
十一个小时的空中飞行落地后又坐上了从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直达巴黎北站的大力士列车。
三个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并与来接我的齐一汇合。
一年多没见,对他的样貌还停留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显然现在要变得更成熟更有品味,我们在往来人潮里轻轻拥了一下后并肩前行。
见我没带什么行李,他侧头道:“看得出来你是并不打算多逗留。”
我笑笑:“不是说了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么,谈完就走了。”
齐一带我回了他读研服装学院附近的住处,是栋很小很精致的房子。他打电话订中餐时,我站在窗前看着昏黄路灯光下偶尔路过的行人,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走出这么远,竟全程没有一点发怵。
“别让我悬着心了,说吧,你漂洋过海的过来是找我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