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腰上那只手,给他已是太迟了的安慰。他来了就好,他还在就好。
“谢谢你为了我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呢喃道,“你受委屈了。”
我是很委屈,我委屈了好久,但听到他这句话就全都值得了。
我妈的声音隔着门板越来越近,我弹坐而起直奔房门,成功将刚起床要来我房间的她拦截。
“季铭大年初一就回来了?”我妈指着客厅席卓的背包问我。
在席卓出来打招呼前,我争取到两分钟跟我妈提前说明的时间,只是刚告知来的不是季铭后就支支吾吾无法准确简单明了的继续下去。
我妈显然对我无意弄出的神秘很反感,皱着眉在等。
我逼着自己干脆开口:“妈,席卓来了,就在我房间,他要出来跟你问好,我提前跟你说是怕你吓到。”
我妈满脸问号,抬起的手绝逼是要来试试我发没发烧的,我身子后躲,急道:“妈!真的!”
“什么真的?”我妈满脸惶恐,“我看你追星追出妄想症来倒是真的。”
我没多说,将手从门把手上拿开:“你自己看。”
门从里面打开,我身后站出来的男人笑得一脸帅气,说了句自带低音炮效果的阿姨好。
我妈杵在原地发呆就算了,丧失语言能力也算了,她竟然伸出手去掐了席卓一下,我看着都疼。
席卓素养很好,还是得体的微笑。
“天哪,是真的呀。”我妈边说边看向我。
我扶住她悬空的那只胳膊,哭笑不得道:“妈,千万别激动,他不咬人。”
我妈虽说着不激动,但她的行为严重失衡,那么八卦的她竟没问我席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最反常的是她坚持了二十多年,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在客厅跳的舞,席卓在,她不跳了。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下来,就连过来叫我们吃早饭都像个蚊子似的。
我告诉她席卓在这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配合过头,毕恭上楼来给她拜年她都没开门。
毕恭打电话给我。
“你妈今年这是怎么了?祝福的话非要让我在门外说,最后也没给我开门,是我没说好?”
毕恭一家是回他爷爷奶奶那边过的年,一大早刚回来就来给我妈拜年,却吃了闭门羹,我不敢大笑出声,怕把补觉的席卓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