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忽闻黑马哀啼,温定昭猛然转过头往外看去,眼底尽是忧愁之色。
“赵兴,快去看看是不是沈上清回来了?”
温定昭现下不得松开江稳,赵兴点点头,扶着左臂往外探去。府外确有不少以黑布盖上的粮草,可队首的那匹马上却不见沈上清的身影。
赵兴正欲摇摇头回来时,却见不远处似有人影晃动,不过一息间竟朝着府内走进了。看不太清,待人走近时只见身形要比温定昭高上一点。
直到她走进屋内,抬手取下了头上的箬笠,搁在了身侧,朝着温定昭拱手:“在下符绛,特遵殿下之命前来将粮草安然送至府中。还请温姑娘借一步说话。”
温定昭怔在了原地,她看了看手里还揪着的江稳,有些为难:“啊?你且等我——”
江稳望着符绛手里提着刀,一脸漠然地朝着他走来,嘴里舌头还未捋直还倔强地威胁两句:“你敢杀我,我就。。。。。。”
“啪”
符绛一记刀手便暴力解决了江稳:“垃圾。”
而后再暴力地揪着江稳的后衣领往地上丢远了些,将手里的麻绳递给了赵兴:“检查他身上没有刀片锋利等物,便将这畜生捆起来吧。”
说完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绑好吊在门外,再将屋外那水缸搬去下。要么吊死,要么淹死,等他醒来让他二选一。”
赵兴闻言看了看手里那截麻绳,回过神来赶忙点点头。
符绛见状便转过身走到温定昭身边,语气比方才要柔和不少,甚至还要恭敬几分,又朝着她拱了拱手:“温姑娘不要怕,我是殿下培养的亲卫不会伤害你。殿下无事,只是同灼光先行一步去了京都。如今李无淮、江稳已被擒下,殿下明日会将粮草快马运到西荒。”
“届时,温姑娘与赵兴跟紧我去往乌霞城,那儿还有一城的子民需要我们。”
温定昭微微一怔:“乌霞城的子民?”
符绛瞥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江稳,语气淡漠讽刺开口同温定昭解释:“江稳本就是西域人,先前同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都是编的。他与李无淮为了报复大荣,便毒了一座城的子民使他们不得离开乌霞城,若不然便浑身腐烂。灼光这几日一直在研制解药,耗了不少心神终于是熬出来了,按照他写的药方子去炖了,喝上三日便会好。”
温定昭点点头,这才想起那日祭月节与符绛也只是匆忙一瞥,本欲开口问时,符绛倒是先开口了:“温姑娘是想问那日祭月节的事情吗?”
“说来也是巧,那日恰好就碰到了——”
“不巧。”符绛定定看着温定昭,顿了顿:“那日是殿下让我跟着保护你的。祭月坛人声鼎沸,想着姑娘的安危便派我与灼光一同跟着,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符绛与寻常娇滴滴的女子不同,生来眉间便是难得的英勇无畏之色,与那日在街上惊鸿一瞥甚为不同。今日未戴任何发饰,干净利落一身夜行衣,即便是与温定昭讲话时,也依旧不忘礼数。
“对了符绛,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