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他低吼一声,她要干吗?
一瓶酒喝光了,又是一瓶酒,Cherry的小手握住了叶润泽手里的酒瓶,“叶润泽你别喝了,你会醉的,真的会醉的,这酒度数老高了。”她后悔刚刚叫了这样的威士忌,只是要与他一起浅醉而已,因为她觉得微微醉了的人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但是会因为酒醉而大胆起来,她想叶润泽对他大胆些再大胆些,却没想到这男人喝这酒喝上瘾了一样,一瓶接一瓶的喝,再这样喝下去要出人命的,他非得把他的胃烧个窟窿不可,她心疼了。
“滚开。”叶润泽越来越烦躁,龙甜甜来了,却根本对他视而不见,难道,她不爱自己了?难道,她恨自己要了她又对她不闻不问的不负责任了?伸手一推Cherry,推得Cherry一个趔趄的倒在了地上。
“叶润泽,你混蛋。”Cherry气得脸都红了,那么多人望过来,她何曾这样的丢脸过,正气恼时,突的,一道身影徐徐扬起,叶润泽站起来了,他是来扶自己吗?小脸上一喜,干脆就坐在那里等着,等着他来扶自己,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她对他的好了。
可是,叶润泽的确是站了起来,但是,他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两条长腿仿佛是被什么牵引了一般,徐徐的朝着酒吧包厢的那个方向走去。
“叶润泽……”Cherry顾不得难堪,急忙的爬了起来跟了过去。
可,两个人才走了两步,那间包厢的门便开了,三个人从那门里挤出来,正中间的不是那个‘海龟’又是谁?
而扶着‘海龟’的赫然就是龙甜甜还有那个才进去的服务生。
她来这里,果然是来见‘海龟’的,果然与他无关。
叶润泽怔怔的停在原地,他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己赶紧转过头去不要看,可是,视线就是怎么也移不开了,全都在龙甜甜和‘海龟’的身上,那样的碍眼,又那样的让他别扭着。
‘海龟’喝多了,走步都不稳了,被人搀着还几次的歪倒,好在都被龙甜甜和服务生又给扶稳了,但是,此刻他居然讨厌的全身都歪压在了龙甜甜的身上,嘴里叫嚷着,“甜甜,我们回家,甜甜,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
他和龙甜甜的家?
叶润泽没想听的,可是,那话就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一瞬间,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样,原本顿住的脚步再也止不住了,他‘蹭’的往前一移,几步就停在了龙甜甜和‘海龟’面前,高大的身形笼着一片光影挡在龙甜甜身前,她这才抬头,也发现了是他停在身前,才要说话,却嗅到了叶润泽漫身的酒味,竟是跟何御威如出一辙,龙甜甜皱皱眉头,“怎么喝这么多酒?”明明离她还有一步多远呢,可是那酒味薰得她好象也喝多了似的,要醉了。
那软软的声音让叶润泽一个激棂,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走近了龙甜甜,甚至,还挡住了她和‘海龟’的路,他站在那里,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第一次的居然有不知所措的感觉,他凭什么挡着她和‘海龟’在一起呀,他给不起她任何,这么几天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给她,他没管她是不是疼了没管她是不是乱了……
可,似乎,那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
薄唇微微的抿了一下,喉结涌动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这才不羁的挤出一抹笑,大手朝着龙甜甜一挥,“我不要你管。”说完,便径直的要越过她朝前走去,随手还冲着服务生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给我找一间包厢,快点,然后上酒,上酒……”
走廊不窄也不宽,但是四个人并行就显得有些狭窄了,叶润泽一侧的肩膀发狠一样的撞着龙甜甜的身体,他讨厌她和‘海龟’这样的亲密,居然还让那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靠着她,不知道是她不要脸还是那‘海龟’不要脸,讨厌,“恶心。”
“叶润泽你说谁呢?”那么清晰的两个字冲到耳中,龙甜甜想要忽略都不行,服务生在呢,何御威也在呢,女性的自尊让她本能的怒斥向叶润泽,他不喜欢她就罢了,她也没要他负责,只想着过几天就离开这里出国去了,可是,他居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她恶心,这一刻,龙甜甜炸毛了。
她恶心到他了?
就是那一晚吗?
可,那一晚明明他也很享受好不好?
享受完了就什么也不管了,呵,这天下,大概也只有他叶润泽才能做得出,可偏偏,她却怎么也恨不起他来,只是又嗅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她的心跳就开始如擂鼓一样的狂跳起来,一拍又一拍,让她心慌了。
三个人一起被叶润泽给撞得往一边歪去,龙甜甜吼向叶润泽的时候,身体不由得往何御威身上歪去,而何御威和她则是一起朝着那服务生撞去,眼看着龙甜甜就要倒在何御威的怀里,突的,才挤过身去的叶润泽回手一探,便硬生生的扯住了龙甜甜的手腕,带着她直直的站稳,“龙甜甜,就那么急着投怀送抱吗?这可是公共场合,急的话,回家再去练习。”说完,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大步的随着一个服务生朝前面的一个包厢走去,那是人家才为会让出来的,叶润泽的大名,这家酒吧不敢怠慢了。
那道颀长的身形越走越远,那抹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越来越淡,却深深植入了龙甜甜的心里,她什么也没说,更没有去回应什么,他嫌她恶心就恶心吧,她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她只能远远的躲开他。
没有松开何御威追过去,她现在只想快些的把何御威送回去,然后,好回去自己的宿舍去独自舔舐那份心口的伤。
叶润泽的步伐依旧不疾不徐,身后,一串串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走了,扶着那只‘海龟’走了,也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只是鼻间依然飘散着才越过她时嗅到的那抹香,淡淡的,似有似无,却怎么也无法从心尖上拂去。
叶润泽步入了包厢,茶几上已经摆好了酒,都是他才喝过的那种高度数的威士忌酒,眸眼瞟过去,随即一脚狠狠的踢了一下门,门阖上了,也阖上了一个世界,他的眼里便只剩下了那些酒瓶。
他想喝酒,除了喝酒什么也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