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黎的身子一僵。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季涵墨,就抢过了话头:“寒若,如今,梁浩言带着残兵旧部,正奔着北绍关而去,那边形势严峻。。。。。。”
“什么时候出发?”季寒若憋住眼泪,第一次开口打断大哥的话。
项承黎漆黑的眼眸沉了沉:“用过午膳就走,为夫需尽快赶去北绍关,主持大局。”
若是能快的过梁浩言最好。
看出项承黎眼中的慎重。
也知道北绍关的形势严峻,纵是她心中万般不舍,也不敢再儿女情长,浪费项承黎的时间。
季寒若咽下眼泪,强颜欢笑:“好。我这就让人给你收拾行李。”
“娘子的伤还没好,不必劳累。”项承黎伸手扶住季寒若的肩膀:“为夫自己来就行。”
季涵墨悄悄退出屋内。
把空间留给这一对,即将分别的小夫妻。
。。。
梁浩言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的草,和周围的土胚墙,脑子一片混乱,心口处隐隐作痛的箭伤,更是折磨的他痛苦不堪。
“纪靳呢?”
“他伤的比您还重,在隔壁屋里躺着。”
“你又是谁?”
“回世子爷,小的姓卓,跟了主公以后,改名卓靳。”
“不必再叫我世子爷。梁浩言这个名字,用了十九年,早就腻了。”他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眉心拧成一团:“梁浩言?靳浩言?最后都是一场空。”
他们父子密谋二十多年,他父亲顶着仇人的名字演了二十多年,他顶着仇人的姓氏长大。
临到头,还是败在项家人的手中。
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