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那么多幅画,薄迟屹独独看中了这幅山河图,说明这幅画,对他来说,稍微有点不同。
初稚拿着画,走到了薄迟屹房间门口,酝酿了一会儿,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薄迟屹刚洗完澡,水珠顺着额间碎发滴落在胸口。
“什么事?”
男人嗓音性感暗哑。
配上那张狗见了都要夸一声牛逼的脸。
初稚不免心动,结巴,“就……”
她将画举到他面前,“你之前不是喜欢这幅画吗?送给你。”
“这幅画不是你朋友的?”薄迟屹眉眼弯弯,调笑道。
初稚下意识皱了皱眉,“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走了。”
薄迟屹:“要要要……谁说不要?”
他从初稚手里接过画,注意到一角有修复的痕迹,挑了挑眉,“这画……”
初稚:“之前被唐迎雪损坏过,我修复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但到底受过一次损伤,不可能和原来一样。”
薄迟屹心底堵得慌。
这让他想起从前见到薄叙和唐迎雪欺负初稚的画面。
只可惜那时候他年纪太小,什么忙也帮不上,还总是被送出国,想回家帮初稚出头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年,他一无所有,地位甚至不如初稚。
如今他终于可以护她周全。
薄迟屹说:“唐迎雪把欠你的钱还清了吗?”
闻言,初稚摇摇头,“没有,说实话,我也没指望她能还清。”
能还最初的十万就不错了。
唐迎雪那家庭条件,钱都给她哥赌去了,哪儿来的钱还她?
薄迟屹冷嗤,“190万呢,这么多钱,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初稚:“……”
薄迟屹身价至少千亿的老板,那点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小数点。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为她出头。
初稚明白的。
“这钱首先得她拿得出,我才好去要,问题就在于她没什么本事,拿不出这个钱。”
初稚思绪翻滚,说:“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