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好人!”
国字脸大叔把香烟在椅子脚泯灭,把烟屁股扔在旁边的树根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此时日光透过树枝照下,斑驳的树影在他的脸上,让国字脸大叔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看不清,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或许也发现了自己的脸并没有露在日光下,于是他仍然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微微抬起头让任苍更能看清他的表情。
我TM没有像你示爱啊,动不动就发好人卡,你是不是有病——这是任苍第一时间的想法。
国字脸大叔也终于意识到,这句话中有着很大的歧义,不好意思的一笑,脸上的表情变的郑重起来,为自己的下一句话增添说服力:“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我现在很喜欢你这样的人!”
他顿了顿,再次微微一笑:“你别误会,我并不喜欢男人,我有老婆。”
这句话特多余,什么叫你别误会,你这么一说我就更误会了好不好。
任苍不自觉的呼出一口气,他真的怕被发好人卡,虽然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大叔,对同样身为男性的自己发好人卡,外人看来这是一段跨越了年龄,跨越了性别的基情,但是天知道他虽然有自知之明,深深了解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女人缘,都在儿时给败没了,但是他依然渴望一场异性恋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以有许多女人的那种恋爱。
“你不抽烟。”国字脸大叔仰望着天空,眼睛似乎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一脸的淡然:“看你的样子也不会喝酒,还是处男只敢盯着街边的女人乱看,却不敢动手,怕是连赌都不敢吧,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国字脸大叔一番品头论足——全被说中了。任苍觉得这位大叔,出门抹地油还是太少了,跟他说完几句话之后就用光了,你看这番话说的一点都不圆滑,一定是缺油了——要不要把他踹到日光下晒晒。
不过国字脸大叔说的不错,他今年二十三了,还是一个处男,已经与小左小右两姐妹,度过了二十三个春秋,他是不敢赌,兜里揣着巨款,也只敢赌吃喝的那种——只限于乡村小卖部里的吃喝。
如果这也算赌的话,那么他终于可以自信的说出,黄赌毒他终于也沾上边了。
任苍如小鸡一般使劲地点头,内心中极为赞同他的话,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得,脸上的认同也转变为了怒气:“我并不喜欢你的闺女。”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国字脸大叔不经意间,不止打了任苍的脸,还把他的伤疤揭开往里面洒海盐,他当然会给予还击。
这句话就是告诉国字脸大叔,我又不喜欢你闺女,你瞎操什么心。
“你想泡我闺女,小子你想找死么!”国字脸大叔面上看似不以为意,心中却已经对任苍施展了十大酷刑,把他阉了割,割了治,治了药,药了嫁,嫁了闹,闹了打,打了绿,绿了离,离了杀,杀了喂。
活脱脱的一个变态故事,简直是惨不忍睹。
就在国字脸大叔还要在发出点缺油的声音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如催命一般响了起来,任苍被这熟悉的铃声差点给逗乐了,他发现现在外面只要有智能手机的,十个怕是有五个是这个铃声。
国字脸大叔掏出手机,急忙的站起来,歉意的一笑,走到远处接起了电话。
他接打着电话越走越远,慢慢的消失在任苍的视野里。
“咦。”
就在国字脸大叔还没有消失一分钟的时候,任苍刚要收拾一下宣传纸,防止纸张被刮飞,对清洁工的劳动增添工作量,他才发现长椅上多了一个盒子。
任苍拿起那个盒子,看着盒子的包装已经被拆开,他就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台手机,应该是国字脸大叔刚刚买的,里面的配件齐全而且手机很新,也是一个比较流行的样式。
他看着崭新的手机,决定先看一下时间,在考虑要不要在这等一会儿,等国字脸大叔回来,亲手把这个手机还给他,如果时间不允许的话,他就决定把这个手机交给警察叔叔,做一个良好市民。
当他把手伸向裤兜,想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声的说出了一声:“我靠!”兜里只有一个手机卡。
任苍作为新一代的大好青年,一直没见过小偷长什么模样,他对小偷的行凶作案还一直停留在从电视里看,从朋友的听说当中,他千想万想没有想到,他特么居然被小偷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