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瞧瞪着也并无热闹可看,就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失望而归了。
小丫鬟一瞧人群散去了,捂着小嘴呵呵偷笑,这才一转身进了屋里。
这时,不远的房檐阴影下,有一挺拔的书生痴痴的站在那,傻傻的望着商行,双眸满是流连深情,站了许久竟是纹丝未动。身边的小厮看着大家都走了,大门也关了,也不懂少爷再看些啥,就推了推那书生,“少爷,你要是真喜欢那韵儿小姐,就赶紧提亲吧。咱家夫人还是韵儿小姐的亲姑姑,这多好的便利啊。那叫啥玩意来着。。。。。”
那少年被小厮从深情中唤醒,深感不满,恶狠狠地说道,“那叫近水楼台。”
“噢,对。近水楼台。您看每次韵儿小姐一出来,后面都跟着一大群狼,您再不快点出手,那韵儿小姐肯定是要被别的狼叼走了。”
马维仁双眸微闪,满脸的恼怒,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敲了下小厮的小脑袋瓜子,说道,“竟是胡说,这婚姻大事岂会这般儿戏?再说,好儿还没出嫁呢,韵儿着什么急?”
那小厮哎呦一声,捂着小脑袋不停的叫唤,小嘴巴还嘴硬道,“她不急,可您急啊。您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成家,这老爷还有王老员外都可着劲地催您了,您还不着急?没准过几天,就给您娶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奶奶。”
马维仁原来还兴致勃勃,一提到这个难免有些扫兴,又想到自己外公王老员外每次喋喋不休,竟有些头疼。看来自己真得加把劲,把这婚姻大事定下来才好,可就是不知这韵儿心里是咋想的。
马维仁苦恼的带着小厮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咱们暂且不提。再说说,现如今地“蓝花仙子”花韵儿。
这些年韵儿一直辅助花大海,暗地里出谋划策,眼见着这花家的买卖越做越大,花家豆浆也遍布大江南北,花家渐渐涉足各个行当,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是花大海也越来越感到管理起来吃力。
花韵儿就出了个主意,干脆就弄个花记商行,聘请有名的掌柜,自己培训了高级的管理人员,井井有条,有条不紊,更是开创了管理模式的典范,甚至是有好几个大户也开始效仿起来。
前些年,花韵儿还小也没啥男女大防,可是随着年龄渐大,韵儿出落得更像一朵出水芙蓉般娇艳,每次都惹来好多的瞩目。
花大海一瞧自己闺女还小,就惹来了这些狼,很不痛快,就勒令花韵儿专心在家学女红。
刚开始时,韵儿还企图抵抗。可后来,自己那已是状元郎的舅舅,竟然把自己的剪纸献给了大儒旷世名,更博了个“蓝花仙子”的美名,并收其为关门弟子。
花大海和白氏更加多了借口不让韵儿再抛头露面,每日就是专心在家练练字,剪剪纸,养养花,种种草,逗逗鸟,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倒也闲逸无虞。
花大海除非遇到了生意的大难题,否则一般是不会来请韵儿出山的。可是偏巧了,今日一大早地,商行里的小伙计就来请,说是老爷让二小姐赶紧去商行,商议要事。
这韵儿敏锐的感觉的是不是发生了啥大事,于是就匆匆地赶了来。却不想和每次一样,自己都带上了面纱,仍是惹来一片骚动,自己也是实属无奈。
花韵儿慵懒的靠坐在小榻上,身后靠着自己发明的小靠枕,又软又舒服。韵儿撩起小眼皮,看着自己老爹花大海黑漆漆的大脸,一阵偷笑。
不一会,只见自己的大丫鬟丁香,一撩门帘走了进来,先给老爷小姐见了礼,才笑呵呵地开口说道,“老爷,外面的人都已经赶走了。就是有几个少年直直地走了进来,说是要谈生意,可是那眼神却是到处乱瞟。”
花大海一听,那大脸就更黑了,面沉似水,啪地一拍桌子,冷哼道,“一群登徒子,敢觑觎我花大海的闺女,也不看看自己啥斤两,丁香,赶紧把他们给我打出去,谁稀罕跟他们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