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她就在那里,不过她暂时昏了过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进去看看皇上吧。”苏慕凡微微皱眉,他竟是把欣儿给弄昏了过去。
苏慕凡推着殷容疏走到那棵大树下,叫醒了昏睡中的欣儿,欣儿睁开眼睛看到是苏慕凡,心中猛地一惊,“容王妃,您没事吧?”
“我没事儿,倒是你昏倒了,现在能走路吗?”
欣儿尝试着站了起来,虽然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走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奴婢没事。”
“那行,我们还是先回到寿宴上吧。”太后的寿宴还未结束,离开这么久,定是要被人猜测的。
“容王妃,是否要随奴婢去皇后的宫中去换一件衣服呢?”欣儿这时才注意到容王妃身上披着的外衣是容王的,她虽然不知道在茉菱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容王妃若是这般模样出现在寿宴上定是不妥的。
“如此也好。”苏慕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点头应允。
等到苏慕凡跟殷容疏再次回到寿宴的时候,这寿宴差不多快要结束了,玉阶之上依旧不见皇上的身影,看到苏慕凡跟殷容疏一起回来,皇后的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是很快注意到苏慕凡身上穿着的外衣竟不是她来时穿的那一件,而是自己的衣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太后也是疑惑,这二人离开了这许久,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不过却也没有开口,心中想着,他们二人大概是嫌这里太闷,去外面闲坐了,自己一开口倒有些故意为难的意味,索性就不提了。
直到寿宴结束,皇上也没有再回来,众人都是疑惑,一般,皇宫里的宴会皇上一向都不会提前离席的,这回竟是提前这么久离开,而且还是太后的寿宴,有些说不过去啊。
在回去的时候,殷泽沛跟苏慕凡和殷容疏一起坐上了回容王妃的马车,“我想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慕凡的衣服明显是换过了。
殷容疏也是看向苏慕凡,“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让那个太监进去看看皇上,说明皇上还在茉菱宫里,那她是怎么脱身的?
苏慕凡轻笑,“那个皇上啊,就是被你们给宠坏了,所有人都顺着他、宠着他,还真以为什么事都要顺着他的意了。”
其实在茉菱宫的时候,殷熙瀚刚一靠近她,她便在殷熙瀚的身上下了药,毒性不强,但是会使人浑身发痒,这是仓爷爷送给她的,不过要等药效发作,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而在药效发作之前,殷熙瀚已经封住她的穴道,令她不能动。其实殷熙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殷容疏误会自己跟他已经怎么了,再安排玉妃出场,让容疏在气恼跟忌恨之下也跟玉妃发生些什么,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殷泽沛惊讶道:“你真的给皇上下药了?!”
苏慕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在给你开玩笑啊?当然是真的了。”不然自己跟容疏怎会这么容易脱身?要不是药效发作,自己以解药逼他为自己解开穴道,他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跟容疏。
“你的胆子当真是大啊,敢给当今皇上下药,你恐怕是第一人,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我就不信他敢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苏慕凡语气讽刺。
殷泽沛也是有些羞愧,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皇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初因为玉妃的事情,自己就觉得皇上也太过分了,要不是容疏说他对那件事并不在意,自己早就去找皇上理论去了,如今竟是要故技重施!
殷容疏眉头微皱,眼神里有暗涌深藏,当初玉妃的那件事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是因为自己不在意,可是凡儿不同,她对自己而言太过重要,看来殷熙瀚是舒服的日子过得太久,自己是时候给他一些必要的提醒了,凡儿岂是他可以染指的!
进了容王府之后,南宫霖夫妇已经歇下了,仓逍也已经睡了,只有南宫夏菡这个精力旺盛的还在屋里捣鼓着什么东西,看到殷泽沛跟着一起来了容王微微诧异,“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刚刚有些事要跟皇兄谈就跟着一起过来了。”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在容王府住过。
殷容疏淡淡道:“好了,都这么晚了,都去休息吧。”
炎暝推着殷容疏刚进了房门,正打算扶着殷容疏在床上躺下,苏慕凡却走了进来,还吩咐炎暝先下去。
殷容疏不解地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苏慕凡,“怎么了?”
苏慕凡缓步走到殷容疏的身边,弯下腰去亲吻了他的侧脸,“这是你扛住美色诱惑的奖赏。”苏慕凡的手轻轻搭在殷容疏的肩上,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几乎相触,她出来的时候看到玉妃已经是近乎*,如玉的肌肤,玲珑的曲线,急促的呼吸,媚眼如丝,那般无声的诱惑,容疏他却是冷目相对,甚至是冷声呵斥,那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开心的,也许,还不止是一点。
而刚被苏慕凡夸赞不为美色所动的殷容疏,看着她的脸,却是乱了呼吸、快了心跳,这种感觉只有凡儿能带给自己。在茉菱宫的时候,那玉妃几近*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感觉就只有厌恶,而凡儿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自己兵荒马乱。
苏慕凡看着殷容疏眼睛里尽力隐藏的炙热,笑得更加地动人,她慢慢靠近殷容疏的耳边,轻启红唇,声音轻柔,带了几分诱惑,“容疏,其实……我……”
“什么?”殷容疏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喉结。
“其实……我要去睡觉了。”苏慕凡突然直起身子,笑意满满地看着殷容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