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男生,而且真的很缠人。」
「原来如此。」
「不过」
「不过?」
「你真的很适合去当律师。」
「?」
白江困惑的看着璞妲,但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一开始就这么觉得了,你是个很坚持己见,也很会帮自己辩解的人。」
「我刚才不是在辩解,是在说服。」
「如果我跟你说,是因为男生我才不能跟他们相处的呢?」
「那么你可以去跟女转学生说话。」
「你看,就是这种对答,总是让人觉得要说服你很累。」
「抱歉。我没有打算造成你的困扰的。」
「倒也不是困扰。」
「誒!」
「唉。」
璞妲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转身。
但是,带着一抹微笑。
「我会试着去跟他们当朋友的,所以放过我吧。」
「不过,他是第一个来跟我说话的人。」
「你在我实验室待着的几个礼拜,也没有人敢跟你说话吧。」
「我也是刻意那么做的。」
冷淡。无视。不苟言笑。
只要这么做,大部份的人都会离开。
不会发现她的脆弱,也不会让她產生更多的后悔。
所以,一次次的,偽装。
一次次的,害怕。
「这么说来,你跟那个人认识的时候,是谁先开始说话的?」
「我。」
「那时候的你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嗯。」
璞妲知道,哥哥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她心中忘记取回来的碎片。
初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