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半醒的顾书昀,在花酒的刺激下薄唇轻启,道出了这句藏在心里多日的话,说罢他垂在木桌上随即没了声响。
秦洛怔然的望着倒在桌上的顾书昀,“心悦我……我不配啊……”
顾书昀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了,揉着发疼的脑袋他从客栈厢房的床榻上起身。
“该死,就不该贪嘴喝那么多。”
他甚少在外喝的这般烂醉,平素也只是在宫宴亦或是相府里才会喝上几杯。
捏着眉心顾书昀忆着昨夜的事,须臾门扉从外推入,秦洛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见顾书昀已起身,秦洛道:“书昀哥哥,你醒了?快过来清洗一下吧。”
顾书昀傻傻的应了声,呆呆的起身由着秦洛伺候了起来。
好半晌顾书昀才转过神,“我自己来……”
拧着帕子好生擦了擦脸,顾书昀盥洗后端起铜盆就收拾了起来。
才走了没几步手里的铜盆就掷落在地,丁玲桄榔的有些刺耳。铜盆里的清水一滴不落的洒在地上。
“瞧你,笨手笨脚的,做不来就让我来嘛。”秦洛顺口嘟囔了几句,在顾书昀听来却是娇嗔的斥责。
弯身拾起铜盆秦洛径自出了厢房,顾书昀留在屋里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花了好些时辰才离开客栈,一路上顾书昀都像个哑巴一样缄默着。
良久他才憋了一句:“洛洛,我昨夜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吧。”
秦洛摇首道:“没有,只是吃醉酒的书昀哥哥倒有些傻兮兮的。”
听着女子的揶揄,顾书昀英气的剑眉紧紧拢起,“莫不是我发酒疯了?”
秦洛笑道:“才不是呢,书昀哥哥昨夜喝醉了酒,说了好些胡话就睡了过去,旁的也没什么。”
提及此顾书昀恍然忆起昨夜说的那些糊涂话,他脸一红撇首不敢瞧她:“我说的话,你可听全了?”
“没有,我光顾着给书昀哥哥你收拾残局了,哪有心听你的醉话啊。”秦洛有些不悦的斥着。
顾书昀挠首歉道:“实在对不住啊,害得你……”
秦洛道:“没事,你我是兄妹嘛,这是应当的。”
这话既出顾书昀也不是愚笨的人,也会出了几分意思。
他敛眉从怀里掏出荷包来,递给秦洛,“虽不知昨日废了你多少银两,这些权当我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