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他说他问心无愧!以后关于慕静琬的事都不要来找他,和前女友做朋友这样暧昧的事,他做不出来。你生病了,我需要找的应该是医生,而不是他!”
冷冷的重复着霍岑西的话,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就连情绪都是毫无出入!
“不会的,你骗我,你在骗我,他不会那么狠心的。他怎么可能对我那么狠心?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她挣扎起身,只不过是霍岑西几句话而已,就能轻而易举的让她的情绪完全失控,甚至不顾手上还打着点滴,不停捶打着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静琬,醒醒吧,霍岑西已经变心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属于你的男人了。他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是夏楚。这个男人从今之后与你再无瓜葛!你懂么?!”
傅城抓着她不安挥动的双臂,逼着她面对自己,一句话比一句话狠,让她字字珠心,句句泣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的滚落出眼眶,她狼狈而无助的看着傅城。唇瓣颤抖着,身子更像是筛糠一样。
“我不懂,我不懂,你让我怎么懂?你要让我怎么懂?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啊。我和霍岑西在一起十年了,我们说过的,这辈子要永远在一起。他说过要疼我,爱我一辈子的。一辈子啊!说好了一辈子,少一日,一分,一秒都不成!为什么?为什么?只过了十年,誓言就变了?为什么啊!呜呜……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拼了命的压抑,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宣泄,什么明星,什么女神?这一刻,她只是失恋的普通女人。靠在傅城的肩头,感到肩膀上有凉意袭来,让他心中苦涩更甚,深拧了眉心,而怀中的女人,头在他的颈窝处一下一下抽噎着,啜泣着,甚至,就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死死的压抑着她内心的苦闷与委屈。傅城的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一只手,伸了出去,却在空中停顿了半响,手指,弯曲着,甚至,微微抖动,最终,还是没有敢将她的身子搂过,只是默默的垂在身子的一侧。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狼狈的哭着,毫无掩饰。
慕静琬心底的悲伤无法停止的,一点点地漫上来,最后,在她的胸腔内越聚越多,根本就无法阻止的汇聚成河,最终,如海啸一般彻底爆发,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滚落的泪水,湿了傅城的西装,甚至顺着他的脖颈流了进去,那冰凉的泪顺着他温热的皮肤一路下滑。明明是凉的啊,可是对傅城来说,却好像是火山的泥浆一般灼热,烧着他的身,更是烧着他的心!
好久之后,他才能说出一句话
“慕静琬,霍岑西,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傅城的声音沙哑的像是一张粗糙的砂纸,似乎压抑着什么不能与人说的秘密。
“没有他,我生不如死!”
在他怀中,低低的抽泣着回答。
那样的坚定以及肯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这一刻,他做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定。
“只要你说,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让他回到你身边。告诉我,你想么?”
诧异的抬起头,她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一双眼早就哭的红通通的。
“你……你说什么?”
她喃喃的问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了幻听。刚才,他是不是说回让霍岑西回到自己身边?对吧?傅城刚刚这样说了是吧?
“你想么?如果你想,我会帮你。”
看着他的脸,忽然间,仿佛,有一颗恶魔赋予的种子在慕静琬的心里埋下。
“帮我?你要怎么帮我?霍岑西那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会打破原则?他说过的,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
一辈子?傅城嗤笑一声。
“是么?他不也答应过你,要一辈子疼爱你?可是,结果呢?既然他能走向夏楚,那么就足以证明,他能再次走向你,重新回到你这里。不是吗?”
已经完全处于魔怔状态的慕静琬,丝毫没察觉出傅城话中的破绽。
任何事的发生都是有前因后果的,绝不是平白无故就会发生。她和霍岑西走到今天这一步,绝非偶然,而是必然。
可惜,一心想要重新得到霍岑西的她,已经自动过滤了那些对她无利的信息。脑子里,心里都是想着自己才是霍岑西的爱,而那个女人不过就是因为一纸婚书让他迫不得已为之负责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的,他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没去民政局觉得下不来台才会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决定罢了。
“对,你说的没错,只要我重新赢得他,让他看清自己的心,让他知道其实,那颗心还是爱着我,那么,那个叫夏楚的女人,就根本不是障碍了。”
自言自语的说着,慕静琬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毅眼神。一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仿佛是在为自己重新振作而加油鼓劲。
“谢谢你,傅城,谢谢。”
对他露出粲然的笑容,一瞬间,那个自信的慕静琬好像又回来了。傅城勉强自己也能回应她一个微笑。所有的伤痛都深深埋在心里。
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笑着,只要她能幸幸福福的生活着,不管做什么事,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好不容易将慕静琬哄入睡了,傅城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是钟菁菁。难掩厌恶的神色,接起电、话。语气却和脸色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