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东野淡淡的打断霍岑西,语气倒是平静,可是说出来的话倒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夏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儿,只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男人的世界啊,女人有时候真的融入不进去。比如现在,看着俩人那磁场真是和谐的让她忍不住点个赞,而她自己呢,完全像是飘在市面上的油,怎么也变不成其中的一部分。
“我们是领了证,准备过年之后办婚礼,所以,就没说,老大,你该不是要挑我的理儿吧?霍岑西倒也从容,面带微笑,没了平日里的那副冷肃的样子。
“臭小子,心思够鬼的了。不挑你也行,待会结束了,晚上好好喝一顿,你把我喝倒了,就不跟你计较。弟妹,我这样做,你不会心疼吧。”
二货看着粗犷哥,嘿嘿一笑。
“岂敢,岂敢。”
两人许久不见,一向话少的霍岑西顿时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只是那些话,都是夏楚听不懂的,什么新研发的自动步枪在测试阶段,再不哪一种军刺比较多用,最近又有什么样的军事技术……
吧啦吧啦,诸如此类,没一句话是她能听的懂的。从头到尾,她就站在那儿,除了傻笑不知道做点什么,想跟着一起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干脆,一句话都不说,听着俩爷们儿聊的热火朝天。
看着霍岑西那谈笑风生的样儿,夏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能不能拣点儿她能听的懂说?把她自己晾着,这心里,真心不爽啊!虽然,她知道,貌似,这样想有点小心眼儿。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小心眼儿慢慢泛滥……就好像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可是明明自己还搂着他的臂弯呢。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夏楚觉得自己真心好像鸭子听雷一样,有点撑不住了,想要去透透气。
“我陪你。”
说着,霍岑西要跟着走,那二货哪能把人家战东野晾在那儿啊。赶忙说不用不用,然后踩着高跟鞋奔着洗手间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战东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柔化了那张棱角分明的严肃脸。
“你小子,好福气。”
霍岑西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唇角微微扬起。
“我也这么觉得,她是个好女人,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这话说的那叫一真诚无限,尤其在配上霍岑西脸上那一脸貌似“我是红领巾我骄傲”的神情,让战东野忽然有些愣住了。
因为,这种话,他曾经也说过,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辈子啊,太短……而那个让他想要用一声呵护的女人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踩着高跟儿,没等出门口儿呢,这夏楚就碰见了一堵心窝子的人。虽然早就直到今天得见着不少自己不愿意见的人,可是,毕竟那是想,跟真实发生还是不一样的。
“呦,真是冤家路窄啊。”
钟菁菁打扮极其妖冶,哪像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以为哪个三流小明星蹭着请柬来钓金龟婿呢。好好一礼服硬是能穿出艳星的气质来,也难为她这本事了。只见她挽着傅城的胳膊,俩人脸上均是带着笑意。
夏楚忍不住心里啐到,一对狗男贱女,忍不住有点恶心的推开一步。
本着对敌人心狠手辣,对爱人甜贱绵软的政策,二货必然是要不给丫儿好脸看的。
“您抬举我了,我可跟您称不上冤家,人跟动物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分的。”
这话说的让钟菁菁一张不知道打了多少玻尿酸的脸差点气歪了。恰好瞧见旁边走过端着酒的侍者,拿下一杯红酒就冲着夏楚的礼服上泼了过去。那动作真是快狠准,想必这种活儿,丫儿还真是没少干才是,不然哪有这熟练度,让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瞬间,她身上的珍珠白上晕染了大片的红色的酒渍,从胸口一路向下,真真的触目惊心。好好一件裙子就这么废了。
“啊……”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吓了一跳,反而身为当事人的二货倒是轻松自在,好像被泼红酒的不是自己一样。
“呦,真对不住了,一时手滑了。”
钟菁菁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说着,那一句道歉丝毫诚意没有。不是傻子的都看得出来,只是碍于她身为钟家小女儿的身份,即便是同情夏楚的遭遇,也没人敢说出一句公道话来。
不远处的霍岑西将这一幕落入眼底,几乎是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向门口的方向来,一双眼带着森冷,直直的看向那肇事者,那眼神让钟菁菁忍不住往傅城怀里缩了缩,显然是在找支撑。
只是没等他做骑士呢,有人已经开了口。
“这是怎么了?夏楚,你没事吧?”
这温柔的声音,关切的语调,让夏楚心里不由得冷笑。
静静的看着慕静琬那一副伪善的样子,顿了一会儿才接话。
“没事儿啊,不过就是一杯红酒撒了。不是hiv病毒,能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