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沉默许久。转头试图看清窗外的繁华时,一个身影却兀的进入我的视线,他穿着淡粉色的衬衫,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的凝视着窗外,像是在思索什么。
我突然想叫他,欲脱口而出时却不知道该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姓手冢,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他?哥哥?
算了,叫就叫吧,反正也没什么坏处。我闭上眼睛,一副似死如归的神情。
“哥哥……”面对他的低气压,我叫得有些底气不足。加上身体的不适,我的声音更是显得细弱沙哑。
我极力掩饰的脆弱在他面前表露无遗。
他站在我面前,语气轻柔地问:“不舒服吗?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没……没事……”我强忍着疼痛回答。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搭话。我也没在意,收回了目光,盯着病床上的白色被单,紧咬着嘴唇。
突然视线里多出了一个杯子,我疑惑地看着他。
“把药喝了。”他说。
我看着杯子里深棕黑色的液体,有种想吐的感觉。
“很……苦吧?”我对上他的眼睛,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啊。是吧。”他直接无视我的表情,一点也不隐瞒地告诉我这药很苦。
“可不可以不喝?我真的没事。”就当做是我跟事实唱反调吧,我是真的不想喝药。
“不要大意。”他熟稔地说出这四个字。用眼神告诉我快喝药。
好吧……喝就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药吗……我喝就是了……
我催眠着自己……那只是水……嗯……只是水而已……是水……
我接过杯子,一咬牙,紧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那药出乎意料的苦,我因为喝得太急而被呛到了。
“咳……咳咳……”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还好吧?”他急忙俯下身,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好苦……”我带着一点抱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