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后院,假山内。
又一壶喝空的酒壶直接甩出,银瓶乍破,使得空荡处急声四起。
“二公子,酒多伤身,若是老夫人知道,该伤心了!”
夜书彦的小厮不断相求,一身不过几文钱的粗布衣裳透出伤痕。
“滚。”洞内传来粗声,夜书彦喉间含着酒水,怒意喷洒而去。
“二公子,您就听小的一句吧!”
小厮复求,却得了夜书彦愤怒一脚。
这一脚用足力气,生将小厮五脏六腑踢的移位,人更直晕过去。
夜书彦无视小厮走出,一壶一壶往肚内灌酒,眼中横生恨意。
主动与信王交涉的人是他。
于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还是他!可笑他世事算尽,最后却依旧是夜栩淮的垫脚石,那个不知好丑的废人,有什么资格当兵部侍郎?
而他,不过无名小官,任人蹉跎。
“夜栩淮!”夜书彦咬牙切齿,眼眶下暗红萦绕,愤而质问,“夜栩淮,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又一杯酒灌下,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往细柳阁的方向而去。
海晏堂外,舒知棠轻裹素衣,未施粉黛,只提一篮子点心前来。
“舒娘子,今日世子专心礼佛,请勿打扰。”
门口守卫直接将舒知棠拦住。
这是夜栩淮特地要求的,谁来都行!
唯独舒知棠不行。
“通融一下,只是送个东西。”舒知棠款款行礼。
守卫反应极大,瞬间误会,“莫要相跪!”
上次舒知棠雨夜跪求,他们可是吃尽苦头。
舒知棠羽睫微颤,娇身难免停顿,不好意思抿起朱唇,无奈下生出歉意,“若是不能,知棠走便是。”
想是她上次病痛发作时肆意妄为。
姐夫恐又是对她生厌了。。。。。。。
“不过。”舒知棠微眨杏眸,单扯一抹淡笑,如玉的手臂堪堪提起点心,小心推给跟前之人,“想着报答姐夫救命之恩,便亲做了一些糕点,麻烦各位帮着送过去,都是素糕点,只管放心的好。”
“这。。。。。。”守卫不敢接。
“求求你们。”舒知棠柔声相求。
守卫纷纷心神一怔,如此妙人,他们又怎好相拒?
到底是收下,目送舒知棠离开。
佛堂内,夜栩淮额角处滑落炙汗,此物顽劣至极,竟是绕上佛珠,贴着指腹滑动,叫人动作数次滑落。
屋内安静至极,唯有夜栩淮低喘不断,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