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怎么了?”
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郑龙便会改变对营长的称呼,这会儿他正不解的看着他家营长,心里嘀咕,难不成是脚下没站稳?营长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
就算是脸皮特厚的薛婉晚,此时也不禁脸上爬上绯红,上辈子片子倒是没少看,可到死都是个单身狗好吗?哪里发生过这么抓马的事。
“这司机这路哎,咱们国家真穷,也不知道咱们这什么时候能用上柏油路,呵呵呵呵,”
薛婉晚嘴上嘀咕,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撞到的受害者,
看着小丫头这副心虚的神情,原本心头的那股明火莫名其妙的散了,随之嘴角挂上浅浅的笑容。
“哦,怎么改成鹿同志了,不是鹿大叔吗?”
“哈哈,我觉得吧咱们不熟,还是叫同志比较合适,我不是那种随便攀亲戚的人。”
公交车缓缓行驶,鹿闻笙一直看着那个把头扭向窗外的脸,尤其在那通红的耳垂上停留了片刻这才收回视线,恢复他往日面无表情的神色。
解决尴尬的最好办法便是视而不见了,薛婉晚选择睡觉,再次醒来是被人推醒的,
“小妹你醒醒快到了,”
薛老大宠溺的看着自家迷糊妹子,心中不放心加十,坐个车都能睡着,这以后怎么放心让她自个出门?看来必须得好好看着才行。
被人猛地从梦中惊醒,薛婉晚茫然的睁开眼,对上了她家大哥那双满含关切的眸子。
“哥,到了嘛!”
刚睡醒时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不像平时那么有攻击性。
“嗯快到了,怎么样饿不饿?折腾了几个小时是不是累了?”
“还好,”
她感觉下巴上湿湿的,一擦满是水渍,薛婉晚好不尴尬,这跟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她左右环顾发现这会没人看她,哎不对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大哥鹿同志和郑同志下车了吗?”
“是啊,当时你睡着了,就没叫你。”
“嗯,”
这会的县城街道墙面上到处都是标语,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为工农兵服务,同工农兵结合,
人民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先治坡,后置窝,先生产,后生活。
抓革命促生产,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横扫一切牛鬼蛇身,
头可断,血可流,誓死不低革命头。
每一道标语让人念的都心潮澎湃,恨不得下一秒就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我两年没来啦,没想到县城还是这么繁华。”
薛老大双眼不知该往哪看,主要是看哪哪都稀罕,街上行人穿着也比他们镇上要好上许多,最起码很少看到打补丁的,他们兄弟俩站在人群里,莫名有点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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