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办事的效率也高,天黑前便已经将状元袍和御赐宅邸的圣旨送到了鲤跃居。
陶茱萸摸着锦盒里大红的状元袍,眼角泛起了水光,喃喃道:“真好。”
“相公考中了状元,是喜事,你怎么还哭了?”栾良砚在陶茱萸眼角亲了亲。
“我这是高兴,相公辛苦了这么些年,终于得偿所愿,我们得把这好消息告诉娘。”
“好,我明日就给家里写信。”栾良砚一边应答着,一边拉着陶茱萸往后院走,“不过,相公先要向娘子讨个赏。”
“嗯?讨什么赏?”陶茱萸有些迷惑。
栾良砚也不答话,待进房后,将陶茱萸一把抱起,压在床上后才沉声道:“人生有二喜,我先前说了殿试前无心子嗣这话,现如今我已金榜提名,得了一喜,不知娘子可许我洞房花烛这第二喜。”
陶茱萸涨红着一张脸,手忙脚乱地推着埋首在她颈脖间的那人,“相公……我…我…”
“你想憋死相公是吧!”
憋了几十年的栾良砚,此刻只觉得怎么都不够,越发收不住动作。而早已说不出话来的陶茱萸,这才发现她家相公温和的外表下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房间里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待到月上中天时,才又传出细细的抽泣声。
“相…相公……那儿不行……”
“……嗯…什么……”
第33章入宫似是故人来。
第二日,陶茱萸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她只觉浑身酸痛,好似被车轮子碾过一般,而一边的栾良砚早已不见人影。
“墨香。”
“夫人,”听到动静的墨香赶紧走了进来。
“相公呢?”陶茱萸一边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裙衫一边问道。
“老爷跟着礼部的官员出门了,他走的时候吩咐厨房给夫人炖了汤,还交代了,要过午时才能回。”墨香瞧见陶茱萸耳后一片鲜红的印子,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最后给她梳了个垂云鬓,将后颈脖一片全部遮了去。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1)
说的就是栾良砚现在的心情,就算上辈子已经经历过打马游街,但这种万众瞩目,一举成名的喜悦,不管经历几次,都依旧让人心神摇曳。
“这就是状元郎?真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