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里盈满了泪水,声音哽咽不已,谁又能说她不伤心难过呢?
那中年男人道,“你们肯定都看错了,春归是个好姑娘。”
妇人有些讪讪,“那就算我看错了。”
少女急道,“姑姑,你没看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就是笑了!她一点良心都没有!出了这种事,她还笑得出来!”
妇人喝住她,“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春归,你出来,阿爷要和你商量事情。”
少女悻悻然住了嘴,眼神却依然不甘。
陆春归红着眼,默默跟着妇人后面,心里揣测着这妇人与这家是什么关系。
还有这个为她说好话的男人又是谁?
那个少女,应该是她的姐姐吧?
屋外就是灵堂,挤满了扎着白布巾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挤在一个二十平米大小的房子里。人群中心点是一张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人,不知年龄性别,只因全身都已经盖上了白布。
陆春归细心地看到了那尸体身下有着水渍。
一个中年妇人,怀中搂着一个小男孩子,席地坐在那尸体旁,哭得哀哀切切,陆春归出来她也没有注意到,毕竟这中间还隔着了好几个同样席地而坐的妇人。只是那些妇人的哭没有这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大,其中一人还劝着妇人,“他阿爸走了,你再哭他也不能活过来了,现在还是仔细自己的身子。”
妇人哭道,“仔细我自己的身子有啥用?我一口棺材都买不起!我真是太没用了,让我跟他阿爸一块去吧!这可让我咋活哩?”
“这不是还有春归吗?春归肯定不会不管的。”那妇人劝道。
陆春归一呆,她只是个半大孩子,怎么她阿爸下葬,就得全指着她了?这一屋子大人呢?
屋门口一位老头驼着背,本在给客人发放着毛线红绳和香烛,此时回过头来,“春归,你到阿爷这边来。”
陆春归老老实实走了过去,发现推开门的中年男人和妇人都一起走了过来。
还有那名呵斥她的少女,寸步不离地也挤了过来。
老头一声长叹,“你阿爸这样,撇下你们几个孩子,也是过苦日子。你不如就跟了你海叔,嗯,跟了你海哥去过日子吧。”
她身后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陆春归能感觉到一根硬物顶在了自己的臀侧。
男人粗声道,“阿公放心,春归跟我肯定能过好日子的。阿爸的棺材啥的,一应事物,我这里都包了,保管送他风风光光回老家。”
陆春归睁大了眼睛。
第2章这不是亲妈吧?
陆春归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身后那顶硬物是什么,但随着这个“海叔”还是“海哥”的那句话,让她突然间就明白了。
守了二十年寡,有些物事,自己在夜里想日里想是一回事,但就这样在大白天下明晃晃地顶上了她的臀部,却又是另一回事,只让她感到羞愤与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