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说可以一争的?
是他大婚之前,容洵找到他,让他善待妧儿,便会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
他当时只想找到当年救他一命的小姑娘。
只能说,容洵当真厉害,容家将妧儿替嫁过来,果然让他求仁得仁了。
容妧没有去过多的解释。
只和裴宴声一起坐在了餐桌边,八菜一汤,大部分都是容妧爱吃。
她曾问过裴宴声喜欢吃什么菜,但裴宴声总说她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只要是她吃的,他都行。
裴宴声的餐桌礼仪向来很好,但,因着容妧,他总会问她想吃什么,然后很随意自然的给她夹菜。
清宁端着瓷白的酒壶过来。
裴宴声问道:“妧儿今日要饮酒?”
“太子殿下可赏脸?”
“当然。”
小酌怡情,也不是不行。
只是,当清宁将酒倒出来之后,那个颜色似茶色。
容妧也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问什么。
“我敬夫君一杯。”
二人举杯对望,纷纷举杯而饮,入喉之后,那种辣嗓子的感觉,没差点让容妧将酒给吐出来。
不是,这是什么酒啊?
她仔细的回味品尝,总觉得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腥味。
“夫君觉得这酒如何?”若是不行,让清宁换一种算了。
裴宴声眉头微蹙,“还行。”
还行?
那就将就一点吧。
饭后,天已经黑透了。
容妧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但是,裴宴声似乎没什么反应,还拿了棋盘过来,“对弈一局如何?”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
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她承诺要跟他坦诚相待一些事情,他怎么不问呢?
两人拿了棋盘,坐在炕上对弈。
他将黑子给容妧,“妧儿先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