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什么……什么是智商?”小瑛一边抽泣着,一边好奇地问小风。
“智商是一个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词……”小风无语地说道。
“哥哥,我……我睡不着。”小瑛这次并没有因为小风的讽刺生气,反而伤感地叹了一口气。
两个小家伙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不再是只会咋呼的幸福小孩儿,他们似乎体会到了妈咪的苦楚。
“我也睡不着,你在怪妈咪吗?”小风牵着小瑛的手,另一只手闲下来擦了擦小瑛湿湿的脸颊。
“不怪,妈咪一定是难过了,才会这样。”小瑛靠在枕头上的脑袋拼命地晃了晃,忍住眼泪,很懂事地说道。
“是的,有点不对劲。”小风似乎在自言自语。
郁召鑫的话音刚落,李清碧便将视线转向乔薇薇,一阵尴尬的沉默,乔薇薇深吸一口气,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只能选择将一切全盘托出。
“乔薇薇!你今天必须给我全部交代清楚,不然你就没我这个朋友。”李清碧气急败坏地瞪着乔薇薇,眼神里满是杀气。
尽管李清碧发火,乔薇薇却并没有生气,她知道李清碧担心她,才会有如此反应。
乔薇薇慢慢起身,走到李清碧的身边,拉着李清碧的手,“我们出去说吧!”
说完,乔薇薇抬起头看了一眼楼上,不愿吵到小瑛和小风。
李清碧马上意会了乔薇薇的意思,跟着乔薇薇朝工作室大门外走去,郁召鑫却并没有跟出去,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现在是乔薇薇和李清碧摊牌的时刻,他也无需凑这个热闹,没有其他人在场,乔薇薇应该更容易开口。
“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看着两个孩子。”郁召鑫轻声说道。
乔薇薇对郁召鑫点了点头,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两人来到工作室外,黑夜中,又是一阵沉默,谁也不敢轻易将这寂静打破,乔薇薇的内心混乱似乎还未平复下来。
“我……”乔薇薇紧张地搓着自己的双手,没有抬起头来看李清碧。
“说吧,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你的表现,我已经猜到几分,就等你开口了。”李清碧严肃地看着乔薇薇,心里既心疼又生气,心疼着乔薇薇隐忍的那些苦痛,生气着她总是什么都不说。
“当年的事情,再一次重演了,我又遇见他了。”乔薇薇咬着牙,头低得很低很低。
李清碧看不见乔薇薇的表情,她愣愣地站在乔薇薇的面前,眉头有些紧皱,听到这样的话,连心也控制不住地乱跳起来。
在乔薇薇身上发生的不幸,她李清碧一清二楚,那种痛苦几乎感同身受,所以她们一起去了法国,远离了回忆,没有想到的是,一回来,就会再次触及,像是逃不掉的噩梦一样。
“代孕……的事情?”李清碧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唯恐伤害到乔薇薇的心。
乔薇薇缓缓地点了点头。
李清碧倒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名字,那就是郁召焱,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成为现实了。
“是谁?”李清碧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询问道。
乔薇薇有些痛苦地抬起头来,朦胧着双眼望着李清碧,“是郁召焱,那个人就是郁召焱。”
过往的那些痛苦记忆犹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快速放映,几乎压得乔薇薇喘不过气。
果然是他,果然是这个禽兽。
“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个禽兽,我一定要给你报仇!”李清碧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冲到郁召焱的面前给他一顿教训。
“不要。”乔薇薇脱口而出,紧张地看着李清碧。
李清碧直勾勾地盯着乔薇薇,有些发愣,她张嘴悠悠地说道:“乔薇薇,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一阵冷风吹过,吹的乔薇薇原本寒冷的心瑟瑟发抖,她不能否认,也无法再骗自己,她已经深深爱上了郁召焱。“他是个混蛋,是个禽兽,当初只是利用你,发现你没有利用价值,马上就抛弃了你和孩子,甚至只是撂下一句话就让你打掉孩子,你都忘记了吗?”李清碧激动地抓住乔薇薇的胳膊,疯狂地摇晃起来。树叶被风吹动,混杂在李清碧咆哮的声音中沙沙作响,夜里静的可怕,所有的寒冷都侵蚀着乔薇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