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在意爱人的父母对自己的看法,得不到长辈祝福的新人,未来仿佛有一点阴霾。
但他更奇怪的是,容明德给自己的感觉也慢慢变得复杂起来,小时候的和蔼在成年后转为冷淡,直到近来的急躁。
他仿佛急于想让容溪和自己划清界限,但又遇到了阻碍,骗容溪去见罗永谦,仿佛是最出格的一次。
沈砚书目光微闪,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弟弟沈砚行出事之前。
听到母亲说沈砚书已经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容溪先是愣了一下,“怎么不进来?”
徐佳艺还没应,她就又自问自答道:“其实也不用进来,我马上就出去了。”
她一面应一面把头发用盘发棒盘成个丸子头,把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扎不上去的碎发软软的服帖在皮肤上。
干干净净的脸上只画了眉毛和唇膏,却依旧弱化不掉明艳秾丽的五官,她美得像一幅画。
当她从别墅大门后闪出,脚步轻盈的向自己走来时,沈砚书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容溪钻进了车子来,手里捧着一杯母亲亲手调的白咖啡,微苦,但回甘很好。
“我今天好不好看?”她歪着头看他。
她一说话沈砚书就闻到了淡淡的咖啡味,笑了起来,“很好看,跟你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真的?”容溪高高兴兴的反问了一句,见他郑重点头,就放下咖啡捧起手机打开相机,开始臭美起来。
看着她沉迷于修图不能自拔的侧脸,沈砚书有些微出神,半晌才回过神来发动车子。
他的心里,忽然就一片安静,她就在身边,淡淡的香水味飘来,仿佛是甜蜜的果香,把空气都渲染得甜了起来。
容溪修好图发了个朋友圈,忽然抬头问他:“沈木头,你生日快要到了,今年要什么礼物?提前打报告上来。”
“我的还有半年呢,先过你的,大儿童。”沈砚书哼笑了一声。
容溪的生日正当儿童节,实在太有纪念意义了,生日都在儿童节的人,合该一世开开心心不长大,也没有烦恼。
她低头唧唧咕咕的笑,半晌才正色道:“好的,沈老师。”
音乐学院每个月都会有实践演出,由各专业的学生通力合作而成,台下的观众有同学,还有他们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