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自然知道伯父是什么意思,他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坚定,对着王东阳点点头。王初初也算的上是他看着长大的,不论怎样,都不能出事。王东阳很欣慰,他果然没有看错宁白。“宁长远,”王东阳扭头,看着他,“这里是医院,不信的话随时可以验dan。”“这……”宁长远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心里是有点相信的,因为宁白眉宇之间,真的有点像他。看到宁长远犹豫不决的样子,苏云急了,她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说:“叔叔,你不要相信他的话,肯定是想骗你,然后套出救王初初的解药。”王东阳皱眉,他看着苏云,说:“我有没有说假话,验过就知道了。”“好,我同意。”宁长远推开苏云,拄着拐杖走和王东阳他们一起到了化验室。苏云原地跺脚,气的满脸通红。几个小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医生加快了速度,最终验了出来。报告上显示,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是亲父子。得知这个信息,宁长远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眼见不一定为实,他当时要是听了王东阳的解释,现在,也不会这样,犯下这么多错了吧。“叔叔,你不能相信。”苏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宁长远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这个时候出岔子,她女儿的仇就报不了了。“滚!”宁长远一挥手,把她推到在地,“一直以来都是你怂恿我的,苏云,你现在还有脸说话。”“你……”苏云狰狞的丑恶嘴脸上,此时已经气的满脸通红,她起身,随手抓起一把手术刀向王东阳刺去。王初初死了,王东阳如果也死了,那司徒晴的仇,也算是报了。王东阳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激动,苏云的速度极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噗”的一声,刀刃扎破了薄薄的一层肉皮,直插心脏,猩红的献血溅了她一脸。苏云瘫痪的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不知所措。王东阳睁开眼睛,却不知道何时,司徒月龙出现在他面前,为他挡下来这致命的一击。“月龙。”王东阳扶起司徒月龙瑶瑶欲坠的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要愧疚,这是我应得的。”说完,他当场就死了。司徒月龙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本来想趁着快要死的时候,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没想到却看到这样的一幕,他想都没想就快速冲了进来,挡下了这一击。其实,说是他应得的,也不对。确切来说,他只是在为苏云赎罪罢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结发妻子。解药不多时,苏云就被警察带到了监牢,判了无期徒刑,后半辈子只能待在监狱里做工,直到死的那一天。宁长远随着王东阳和其他人一起到了医院下面的花园。王亚西抱着王初初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王初初还是有体温的,王亚西一直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王东阳很心疼,他走到他们面前,问:“西西,初初她现在怎么样了?”王亚西不为所动,像是没听到一样。王东阳叹息一声,指着一边的宁长远:“这个人有解药。”听到这句话,王亚西才动了动,他抬头,英俊的脸上此时布满泪痕。他并不认识宁长远,可是他身后的那几个黑衣人,王亚西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是在爱情海拿枪攻击他的,还有在黑甜乡酒店给王初初下晴药的人。好啊。这些人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面前,很好。王亚西咬牙,周围散发的危险气息令王东阳都打了个颤。“你们就是给初初下毒的人!”王亚西双目猩红,他把王初初平放在长椅上,正要走近他们,可是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王亚西回头,只见王初初微睁着眼,一只手紧紧拽着他,说:“不要去,会受伤。”“初初。”王亚西有惊喜又疑惑,可是此时他却想不了那么多,只想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王东阳也很疑惑,他看向宁长远,似乎想要一个解答。“眼泪。”宁长远说,“我配置这种药,除了我手上的解药,还有一种东西可以起到作用。那就是非常相爱的两个人,流下最诚挚的眼泪,混合在一起给患者喝下去就可以。”当宁长远变得冷淡经过三四个小时的恢复,王初初已经跟之前一样了,除了那一头的白发,依旧没有变回来。宁白说,头发恢复变黑的过程很慢,所以这些天,王初初只好顶着一头白发生活。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比以前更加的可爱,走在大街上,回头率那绝对是杠杠的。但是,自此之后,王初初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王亚西那个家伙竟然冷淡她了,而且还是长期性的。王初初撇撇嘴,她说这些可不是无厘头的。比如,比如……早上醒来的时候见不到人,晚上到很晚才会回来。一有时间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问他干什么也都不说。她想洗鸳鸯浴,王亚西不会意,把她扔进浴室,头也不回的又走进了书房。王初初郁闷,她想打电话叫司徒煜和沐子涵出来商量对策,可是自从司徒月龙去世之后,沐子涵就一直陪着司徒煜处理威龙公司的事,没有时间。她咬咬牙,把手机摔到一边,躺在kgsize的大床上烦躁的滚来滚去。终于,在之后的某一天里,王初初终于忍不住了,把王亚西堵在墙角,气势汹汹的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讲到这里,她忽然哽咽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还没有变黑的白发,说:“是不是嫌弃我丑,找别的女人了。”王亚西扶额,一个漂亮的360°完美转身,反客为主,把王初初给壁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