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本贝勒挡你的路是有话同你说,认真说来,没礼貌的人可是夫子你啊。&rdo;
她轻咬着下唇,执意与他隔着两步的距离,&ldo;贝勒爷请说吧。&rdo;
还真是戒慎恐惧啊……他眼中含笑,抚着下颚道:&ldo;小乔夫子在达官贵人的眼中可是个新鲜人,众人莫不以一睹芳颜为幸,因此想要来个品茗吟诗之会,夫子以为如何?&rdo;
当然不行!到时她肯定会被拆穿!主子琴棋书画皆上等,但她只是贴身丫头罢了,什么诗词对仗、字句平仄,她来这里近一个月已努力的自学,却还是有些不懂,如今若来个诗文之会,这下岂不露出马脚?
她深吸口气,&ldo;我拒绝。我会来此授课,原因贝勒爷也清楚,所以请贝勒爷谅解。&rdo;
&ldo;那么,如果我非要你参与品茗吟诗呢?&rdo;
&ldo;我会离开。&rdo;她直觉的说,愈想愈觉得这个逃开这里的好理由,因为主子要她绝不能露陷,孰重孰轻很清楚。
&ldo;夫子年纪轻轻已在文坛上崭露头角,许多达官贵人、文人雅士皆慕名至四川峨眉求见,听闻还曾有书院院长愿意为你出资著书你也不愿,此事是真是假?&rdo;
&ldo;当然是真的。&rdo;这事她记得,也清楚听见当时主子有多么骄矜的说:&ldo;要著书论文多得是附庸风雅之士,恕小女子性情孤僻,虽然希望成为后世名儒,但不愿在学术未精之前就自曝其短。&rdo;
他浓眉一挑,&ldo;你对自我的要求很高,也很有胆识,若真如此,一道密旨应该也请不动你才是。&rdo;
&ldo;皇上的旨意还请不动?我是谁?有几颗脑袋?莫非贝勒爷就连皇上召见也可不见?&rdo;她不以为然的说。
铠斳神秘一笑。的确,有时候状况特殊,皇帝虽召见,他跟其他二少还真拥有不必随传随到的特权,只不过基于伴君如伴虎的常例,他们三人很节制,从不将皇帝给的方便变成随便。
&ldo;我的意思是,依小乔夫子的胆识与才气,应该想得到应付的方法,或让皇上不得不收回密旨。&rdo;显然长期半隐居的她,大概没那等深沉的心机。
韩小乔看着他,怔了一下。事实上那道密旨来得快又急,主子又挺着个肚子,哪有心思想应付之道。
只是主子若亲眼看到贝勒爷如此俊美过人,肯定十分扼腕,毕竟让主子点头打着&ldo;以文会友&rdo;的名义进到房里,且要她守在门外的男子,每个虽然长得都很俊逸,但要像贝勒爷这样有女子面貌,气势又仿佛可以将人魂魄夺去的男人,可是从未见过……
她又当着他的面怔忡起来,这个才女怎能如此可爱?铠斳不禁哭笑不得。
忽地,韩小乔眼前一晃,惊愕间他已然站在她身前,伸手执起她的下颚‐‐
&ldo;我没哭。&rdo;她直接打掉他的手,又想趁机占便宜了?
反应变快了!他莞尔一笑,&ldo;你怎么知道我想吻你?&rdo;
她粉脸涨红,呐呐的道:&ldo;不、不然你想干什么?&rdo;
&ldo;也是,这个姿势能做什么?&rdo;说着,他的毛手又伸上来,握住她小巧的下巴,&ldo;但怪不了我,是你的唇在引诱我。&rdo;
见鬼了……韩小乔正要反驳,他另一手却已霸道的将她的纤腰往他怀里搂,她瞠目结舌地想逃,不过哪来得及?
铠斳再次欺上她的唇,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热吻在她的齿间游移。她想咬他进犯的舌,无奈他的吻技太好,吸吮磨蹭、来回纠缠,没一会儿她就脑袋浑沌,气喘吁吁。
不成,她真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感觉她双手虚软无力的锤着他坚硬的胸膛,他终于发现她快要虚脱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韩小乔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喘口大气后,马上又气呼呼的直接握拳打他的胸膛,&ldo;贝勒爷太过分了!&rdo;
她的力气像蚂蚁,铠斳完全不痛不痒,他笑容可掬地看着她酡红的脸蛋,&ldo;不算过分,我很自制了,原想一口将你吃掉的。&rdo;
&ldo;容我提醒贝勒爷,我是来教书,不是当侍妾的,如果爷喜新厌旧,那么请往其他地方找姑娘去!&rdo;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从池里捞些水来将他脸上的笑意给泼散。
&ldo;可惜我只喜欢你。&rdo;
&ldo;别再逗我了,也别得寸进尺,你分明知道我不是真哭,所以才故意捉弄我是不是?&rdo;她用力以衣袖抹了抹唇瓣,像是要擦去他的味道。
真是新鲜,她竟然自己招了!他挑眉一笑,&ldo;原来你知道了?正好,我也想明白,何以夫子刻意要变成一个爱哭的讨厌鬼?难道真如小蓉所言,你认为我们这些皇族子弟虽然身份尊贵,但骨血里其实庸俗不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