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上来啊!韩小乔走得快,心中也在祈祷,这一趟她必须单独去。有丫头跟是无所谓,毕竟她是主子,让丫头去跑个腿,她就能想法子到镖局讬信,将信息送给主子。
铠斳贝勒不是吝啬的人,已送了一箱白银直接扛到她房内当师酬,她拿了不少来,务必要镖局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至四川峨嵋。
上了马车后,她才刚松口气,没想到另一个挺拔身影也主动上来了。
她霎时瞠目结舌,瞪着已换上另一套紫色袍服的铠斳贝勒。
&ldo;我闲闲没事,陪你走一趟。&rdo;
&ldo;可是‐‐&rdo;她不要他陪呀!
&ldo;不用太感激,你一感动落泪,我可又得献吻了。&rdo;
她气得想翻白眼,这自以为是的可恶贝勒!
不想跟他说话,她刻意转头看向窗外,心中却挂念着有他在,她的信要怎么托送?
马车喀啦喀啦而行,由于昨晚一夜难眠,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即使硬是打起精神撑着,但睡意实在太深浓,最后她终于不敌,靠在一旁睡着了。
铠斳见状,轻轻将她刻意靠向与他反方向的头缓缓移向自己肩上,一手也勾住她纤腰,让她可以斜靠在他身上好好小睡一下。
只是,能这么疲困,睡到都大呼了,她昨晚是去当小偷吗?
才刚想着,他突然注意到她垂下的衣袖内露出一小截信封,基于他的身分敏感,而她又是在府里待了近两个半月的人,这封信就格外可疑。
想也没想的,他伸手抽了出来,信封上的收信人是&ldo;小乔奶奶&rdo;,可信被封住了。
无妨。他将其撕开一览,眼中乍现思索之光,然后将信纸卷成一团,往窗外扔去。
他微笑凝睇着她熟睡的小脸,看来她的身分跟他想像的有更大的距离‐‐就他所知,叶雯可没有奶奶!
真是令人惊奇的小东西,有她在,他的日子过得更有趣了。
半晌,马车抵达前门大街,铠斳贝勒轻声唤醒熟睡到嘴角都牵起一丝银涎的可人儿。
&ldo;起来了,本贝勒的衣服都闹水灾了。&rdo;
&ldo;水灾?!哪里?哪里?&rdo;迷迷糊糊的被唤醒,韩小乔急忙问,没想到回应她的是一阵忍俊不住的爆笑声。
&ldo;哈哈哈……&rdo;
她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笑容满面的俊美容颜,这才发觉自己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ldo;贝勒爷怎么老是……&rdo;
&ldo;是你自己靠过来的,瞧,我的衣服还湿了。&rdo;他撒谎撒得很无辜,指着胸口那一坨湿濡,表明这是她的口水造成的。
&ldo;天!&rdo;她直觉的抹了嘴角一把,果然有点湿,立刻粉脸羞窘,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ldo;走吧。&rdo;他再度大笑,舍不得见她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困窘模样,所以贴心的打开车帘,拥着她下马车。
两人一在熙来攘往的街上出现,立即引起群众注目。
铠斳贝勒玉树临风,姿态从容,而韩小乔对这些人而言虽然极为面生,但早有人小声问了驾车的奴仆,得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叶雯才女,不一会儿工夫,两人连袂上街的事便已传遍京城。
他带她逛着前门大街,在这长长一条街上,绸缎店、玉石店、酒楼、餐馆非常多,不少人边喝茶边嗑瓜子,在听到两大名人逛大街后也全挤往楼台、店门口,想一睹被称为&ldo;神隐的旷世才女&rdo;是何芳容。
完蛋了!韩小乔原本想低调再低调,这下子却变成万头钻动,真正的才女来时要怎么收拾?她成了欺瞒大家的大骗子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挤人,她袖口里的信掉了,刚刚才想着要放好一点时,一摸就发现信早已不翼而飞。
她真的快疯了!
瞧她闷着一张俏脸,铠斳微微一笑,&ldo;人这么多,那我们先进一家店避一避。你应该较爱待在书画店铺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