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与太后,到底有怎样的过节,明明是母女,却一年多赌气不见。&rdo;她撑着脑袋奇怪道。
&ldo;姐姐难不成还忘了?&rdo;她笑着道。
姚乾乾打哈哈,&ldo;呵,最近上了年纪,没什么记性了。&rdo;
&ldo;不就是为了府里的事。姐姐不愿意太后总是插手这个,管管那个,几句没谈好,你们就各自赌气了。太后说不愿再见你,你说不愿再进宫。大家以为都是气话,谁知道闹了这么久。以妾身看,姐姐和太后,还真是像。&rdo;
&ldo;是哦,原来只是这么点小事。&rdo;
这个宇文月斓,还真真是倔脾气。
一会儿,福宝端着栗子糕回来了,拿起一块直直往她额娘嘴里送,她忙摆着手说不要,他就自己站在一边,两个小手一齐往嘴里塞,腮帮子上都是满满的碎屑。
&ldo;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rdo;她笑着用手帕擦擦他的嘴。
&ldo;有这样一个孩子,光看他吃东西就觉得幸福啊。&rdo;
&ldo;有了他之后,我便什么也不念什么也不想了。现在只担心姐姐一个。&rdo;
&ldo;我有什么好担心的。&rdo;
&ldo;姐姐,还记得那时,我进相府没过半月,相爷又纳了三姨娘进门,我心里不痛快了好久。只有姐姐在身边陪着我,还说,不管怎么样,咱们相府总比皇宫要好,那有更多的女人,更高的深墙。这里若是闷了,还可以去外面,想家了也不用和您报备,随时可以回去。我这才把心安下来,福宝出生,府里又进了两房,我却全然没感觉了一样。&rdo;
她摸了摸福宝的脑袋,&ldo;这孩子有福气,在老夫人寿宴那天出生,还是姐姐给想的名字。&rdo;
&ldo;福宝,福宝,是整个相府的福气宝贝呢。&rdo;
&ldo;是啊,到了这个年纪,也只盼日子就这么平平稳稳的过下去,不求其他了。可是姐姐,我知道,这对你并非是好事。&rdo;
姚乾乾双手摊开,无奈的叹气道,&ldo;失了权,钱库也进不去,一个小小的守卫,也敢对我放肆。再忍气吞声下去,他们还不把我给整死。&rdo;
&ldo;姐姐可有计划了?&rdo;
&ldo;相爷那个人,看来是靠不住了。不行的话,先从皇宫开刀。&rdo;
第二天一早,临进宫前,姚乾乾心里慌慌的,昨夜里她本想找宇文月斓讨讨经验,结果几乎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人都靠不住,何况这魂呢,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睡眠不足,心里无底,也就容易心乱。
喜言叽叽喳喳道,&ldo;夫人要进宫啊,奴婢听说皇宫里可大了,第一次去的人都会迷路。&rdo;
&ldo;咱们夫人是从小在那长大的,怎会迷路?&rdo;若黎道。
&ldo;也是哦,奴婢差点忘了。&rdo;喜言吐吐舌头,递过一副耳坠在她耳朵边比了比,&ldo;还有啊,听说太后娘娘可威严了,皇上的妃子见着她都要害怕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