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上前一步说道,“你的丫鬟阿莹呢?”
向明珠未料到,她会提及阿莹。
“孟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啊,阿莹自那一日被你手下人伤了,就一直卧榻不起,怎么,孟大小姐是良心发现,准备跟阿莹道歉吗?”
“卧榻不起?我记得,当初她被卸掉的是下巴啊,不至于手脚都动弹不得吧,还是说表姑姐体恤下人,准备让她颐养天年呢。”
向明珠转过身来,“孟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只是昨日母亲生辰,府里包括下人们都到齐了,却未见阿莹。
月清既然说了她被人推下水的,为了自证清白,阿莹至少得有个不在场的证明吧。
不然府里留着这么一个安全隐患,搞不好哪天再看谁不顺眼了,故技重施,就不好了。”
“你。。。。。。阿莹被你害得,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如何自证清白?”
月清拉住孟真,“夫人,月清有物证。”
说着,月清走进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后,找出一块青灰色的棉麻布料。
“昨日,那人推搡我,我下意识地想要抓东西,然后扯下了一块布料,我有意留着,没想到今日用上了。”
孟真手举着布料,“烦请表姑姐带路。”
向明珠慌了。
人是阿莹推的没错,但是阿莹却是听她的,这会真让孟真找过去,那她岂不是露馅了?
“孟小姐这是要查我的起居室吗?”
她跪到许明泽面前,呜咽道。
“明泽,你我自小两小无猜,我父母去世得早,只我一孤女尚在人世,祖父母一直将你当做亲孙子一样看待。
如今,祖父母年岁已高,我才不得已投靠姑母,没想到,我本本分分守在姑母身旁伺候,竟还有人容不得我,我还不如,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她起身,正准备往许明泽身后的墙撞过去。
被许明泽一把拦了下来,“孟真,此事就算了,闹大了丢的是许家的颜面。”
她借机靠在许明泽身上,哭得梨花带雨。
小安安一脸嫌弃。
“要死就干脆点,为嘛还要说那么多话,这种把戏骗骗许明泽就算了,我娘亲才不会怜香惜玉。”
孟真听着小安安的话,忽觉得好笑,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孟真?”
许明泽不确定她是什么态度。
“表姑姐此番言重了,一个下人犯的错,姑表姐最多顶着一个管教不当的名声,表姑姐又为何要将自身与下人捆绑?
难道下人做的事,皆出自表姑姐的授意吗?再说了,阿莹若是清白的,现身自证下有何难?”
“就是,昨天我们忙得脚不沾地的,阿莹愣是没出现。”
“咦,不对,这布料我看着眼熟,昨日是有个蒙了面纱的人出现过,她独自站在阴凉地方,我还觉得奇怪,谁家上门做客还蒙面啊,因而多看了两眼。”
“是有这么回事,今儿想起来,那人的身形确实像阿莹。”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许明泽推开向明珠,“表姐,我们就只跟阿莹对质,不搜你屋,你若不忍心,便先跟母亲回桃渊堂。”
众人一听,连自家老爷都发话了,还愣着做什么?
赶紧抓歹人去。
“大家随我来,莫让她逃了。”
凤岚院。
领头人刚一脚踹开院门,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迅速爬上围墙,然后一头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