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看了眼王大郎,还用手指了下他的穿着,这王大郎也不知怎么混的,身上穿的旧衣上还缝了两个补丁,大家看了越发觉的安吉说的有道理。
王大郎听了是又急又怒,他要不是被除族,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这酒他喝不起?他去赌场输一次就够买几斤酒的。
安吉看王大郎要说话,立马抢先说道:“请大人明鉴,安岭酒坊除了在府城开了一家酒铺外,在任何地方并未开店,而且我们酒坊药酒都是十斤装往出售卖,这王大郎在哪里买的药酒,一查便知那酒里有没有毒,如果没有那么就是这王大郎杀妻后,蓄意诬陷我们酒坊,草民请大人让仵作验尸,查明林荷花的真正死因。”
安吉说的一脸正气,把所有人的视线全部引入王大郎杀妻诬告上。
王大郎听要验尸,一着急说道:“大人,草民的夫人患有重病,去毛家药铺看诊,那里的掌柜说安岭酒坊的药酒能调理我夫人的病,小人咬牙花了三百文打了一斤酒,谁成想我夫人喝了后竟然暴毙而亡。”
王大郎说完低头掩饰眼里流露出的狠毒,那毛家药铺要是敢不配合他说,他就供出是毛家药铺的人指使他干的,他跟踪指使他下药的人,确定那人进的是毛家药铺,冷漠的看了一眼林荷花,在心里默默说道,怪就怪你多管闲事,有银子就花呗,非得刨根问底,还偷听他跟别人的谈话,知道他想诬陷大河村酒坊,竟然要阻止他,他一想到这女人为了她和别人生的儿子跟他作对,一来气就下了狠手,等他恢复理智看林荷花出气多进气少,才听了那人的话,一不做二不休给她灌了毒酒,不然今日这事不会这般匆忙,要是多给他些时日准备,怎会让安吉给问住。
安吉闻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真好狗咬狗一嘴毛,这王大郎可是比田旺聪明,知道是谁指使他。
大堂外的人听了这话顿时炸了,毛家药铺的声誉一直很好,这王大郎敢指认,这案子原委更加悬乎了,大家没发现有个人悄悄走了。
李县令听双方各执一词,拿起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后说道:“来人,把毛家药铺掌柜叫来对质,让仵作前来验尸。”话落又吩咐衙役分别去不同的地方买安岭大补酒。
毛家药铺后院书房,毛掌柜听完毛姜的话脑门上全是冷汗,看着十三爷问道:“那王大郎怎么会这么说。”苍天,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毛姜没说之前他可是啥都不知道。
毛十三没理会毛掌柜,而是阴冷的看着毛丹,问道:“你让王大郎跟踪却没发现。”真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毛丹扑通一声跪下,当即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说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他那天为了说服王大郎,跟他喝了很多酒,回来时没注意有人跟踪他。
毛十三闭眼掩饰住眼里的阴冷狠毒,过了会睁开眼看着毛掌柜吩咐道:“往那坛大补酒里倒上□□,一会你去县衙配合王大郎说,你只要咬定不知这酒里有毒就没事,记住可别乱说,想想你的家人。”
毛掌柜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三爷,在他阴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知道今个这事圆不过去他就是替罪羊。
毛掌柜被带来时,林荷花已经被带下去验尸,酒也验完了,证实其他地方卖的安岭大补酒均没有毒,只有王大郎带的那瓶有毒。
安吉看着被带上来的毛掌柜,心里唏嘘不已,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他对簿公堂。
随着惊堂木响起,经过县令询问,毛掌柜说的话跟王大郎说的差不多,并且呈上了一坛药酒作为呈堂证供。
毛掌柜昧着良心说道:“请大人明鉴,毛家药铺本来并未引进安岭酒坊的药酒,但是听见府城的消息说这药酒卖的很好,所以就托人买了一坛,那日王大郎带着夫人前来,小人就让他买了一斤药酒去喝,这段时间一直未跟其他病患推销这款药酒,才让很多人幸免遇难。”这话说的可谓诛心,大家听后不免有些万幸,不然岂不是要死更多的人。
安吉听完眸中一暗,看着县令大人说了毛掌柜话中的疑点,还有酒坊跟毛家药铺的恩怨:“大人,草民有理由怀疑毛家药铺收买王大郎诬陷安岭酒坊,就是为了谋取安岭酒坊的药酒方子。”酒坊往出销售的安岭大补酒整坛酒的价格还要每斤四百文呢,毛掌柜三百文就把药酒卖给王大郎,这么不合理之处谁听了都要怀疑,而且别人喝了都没事,为何到你这里就有事了,顺着安吉的话想,毛家药铺非常可疑。
大堂外站着的人本来还觉的毛掌柜说的有道理,但听了安吉的话,可不是吗,这没亲没戚的,药酒还是新买的,倒搭钱卖给王大郎太蹊跷了,而且这药酒又不是人家直接卖给你的,经过好几道手谁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啊,这愣是往安岭酒坊上赖,有点说不过去啊,大家心里又倾向到安岭酒坊这边,啧啧,原来两家还有这段插曲呢,毛家药铺要谋取人家酒坊赖以生存的药酒配方,这事真相究竟如何越来越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