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停了。”
毕风齐淡然抬头,对审讯室右上角的摄像头说道。
他在和自己这次任务的队友,乾级执行专员“勾陈”说话。
勾陈虽然掌控着整个警监局的主控室,但是监控没停,这只是吓唬刘阿牛,让他以为审讯者要动用非常规手段了。
“你想干什么!你这是违法,你要被处分的……”
刘阿牛大声喊道,感觉事情不妙,但是随即,他被毕风齐从桌箱里面提出的一个盒子吸引了。
毕风齐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盒子,把一只小仓鼠揪了出来。
“你这是整的哪儿出?”
刘阿牛疑惑,戴着手铐的双手倚在椅子边缘,心想:这家伙有病?
毕风齐笑了笑,说:“你看它,可爱吧。”
刘阿牛不屑道:“可爱又如何,不可爱又如何?”
毕风齐摇了摇头,风轻云淡地盯着他,认真地说:“我觉得你也很可爱。”
刘阿牛感到一身鸡皮疙瘩起来了,这混蛋不会有啥特殊爱好吧!该死!伟大的摄影师居然要受这等耻辱!但是失身了的自己依旧伟大!此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刘阿牛的胖脸上显露出一抹悲壮。
毕风齐没去看这个家伙,又从盒子里面提出了一卷布包。
徐徐展开这张布,上面插满了形式各异,颜色多姿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刀具与工具。
刘阿牛看得有些发毛,但是旋即想到了什么,大声说:
“哈哈,你这家伙!就是吓唬吓唬我,现在法律已经不允许用这种手段了。你以为拍电影呢!随便这样,我就招了?你以为我这么笨,会和你说我以前做过的坏事?”
“你咋回事?我说你犯事了?你就不打自招了?这只是修电脑的一点工具罢了。谁说我要使用非法手段了?”
毕风齐疑惑地说道。
刘阿牛意识到了问题,抬起双手捂住了嘴,但是已然晚了。
该死!我怎么这么嘴笨!
刘阿牛这样想道。
毕风齐没理他,反手抽出一把匕首,瞬息扎在了那只在桌子上慢慢爬着的仓鼠的颈部。
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刘阿牛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认自己的黑历史,嗤笑一声:
“呵!小孩子的手段……”
然后刘阿牛沉默了。
毕风齐随意动了动匕首,把仓鼠的头颅剁了下来,然后,直接放进了嘴里。
咯嘣,咔嘣,啪叽——
头骨碎裂和汁液挤压的声音传来,清晰地钻到了刘阿牛的耳朵里面,让他觉得有点反胃和恶心。
“你知道吗?”
毕风齐一边嚼一边说,
“我十分讨厌审讯心理学,我觉得心理学十分愚蠢,通过那点勾心斗角的伎俩,怎么可能得知目标真实的心理呢?心理学无法避免人说谎。”
“相比之下,我最喜欢的是解剖学,真实可靠,但是即便如此,解剖学也只用到了视觉分析,十分不准确。无法得知一个人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想法。”
“在人类的感官中,味觉一向是最能激起回忆的,譬如,我们时常吃到某些食物,令我们回想起某些印象深刻的场景,所以我想尝试一下味觉分析,没准就十分有效。”
“但是可惜,当时我的解剖学导师否认了这一科学观点,认为是无稽之谈,唉,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机会实践我的理念,直到现在……”
毕风齐咀嚼的声音越来越响,骨肉和浆汁被搅碎的感觉十分令人毛骨悚然。
刘阿牛的脸色开始变了,变得特别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