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塞弗勒斯不喜欢去马厩,起码夏季不喜欢,相比起狭窄的马厩,显然宽阔的草地更为舒适。
陪布塞弗勒斯玩了一会,看了眼时间,手表没带,但恰恰赫谢尔的怀表还在身上。
怀表虽然古老,但时间仍然准确。
9点45分。
“记得让梅鲁为布塞弗勒斯准备一副马鞍,别让布塞弗勒斯太不适,如果它不喜欢再跟我说吧。”
“好的,等送你回去,我就去办。”
“不必了,监狱很安全,没必要一直跟着的,我很感激,但确实没必要,而且我还得去找人谈谈。”
“是肖恩吗?”
“嗯。”
“那我倒确实不方便,我去了。”
“嗯,辛苦了。”
……
拜别肖恩,已经快十一点了,再无他事,卡尔便快速回到了家里。
对于卡尔偶尔性的失踪,贝丝也早已习以为常了,只是保留着一个习惯。
就像现在,贝丝虽然很困了,但依旧靠在床头,床边的台灯也打开着的。
“你不用等我的。”卡尔无奈的轻叹一声。
“没事,不困的。”贝丝露出一个笑容。
“我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胁迫,就像是沉默的反抗,我不回来你就不睡觉。”卡尔笑道。
“该死,你以为谁想等你吗?单纯的睡不着而已。”贝丝没好气的白了卡尔一眼。
卡尔不以为意一笑,“我先去洗个澡,对了,日记写了吗?”
“写了。”贝丝撇撇嘴,从靠着床头变成躺下,“6月27日,卡尔的生日,大家都很开心,卡尔也是。”
“很不错,我开始喜欢上你这简短的叙事风格了,不过最后一句话没必要加吧?”
“有必要。”
“好吧。不用等我,先睡吧。”卡尔拿着换洗的衣服再一次走入浴室。
洁癖对于卡尔来说已经根深蒂固,就像附骨之蛆一般的顽疾。
除了洁癖,卡尔本身就很爱洗澡,很享受这种水流顺着身体皮肤流过的感觉。
洗完澡,回到房间,很好,贝丝还没睡。
卡尔无奈的笑了,坐在床上,看着贝丝,“你不困吗?”
“还好。”贝丝手中摆弄着卡尔刚刚放在床头的怀表,显得颇为兴致勃勃,“他居然把这个给你了。”
“是的,成年礼物。”
“那你还会带我送你的手表吗?”贝丝扭头看向卡尔。
“当然。”卡尔笑了,“毕竟我已经习惯了在手腕上看时间。”
贝丝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卡尔会意,摸了摸头发,还有点湿润,便坐到了贝丝身边的床头。
贝丝把怀表递给了卡尔,卡尔默默的把它重新放回了床头柜。
“快三年了吧?自一切之后。”贝丝扭头看了一眼卡尔,微眯起双眼,有些睁不开眼了。
“嗯,我们相识也快三年了,而灾变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
“就跟做梦一样。”贝丝接上了卡尔的话。
“是啊,做梦一样,不过现在也该真正的做梦了,很晚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