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泽叹了一声,“我何必骗你,那些只不过是世人的谣传。”
又禾似失力般摇摇晃晃跌回石床,又因震动到伤口疼得眉心紧皱,眸中眼神悲怆,喃喃念着,“那我该怎么办?我的祖母该怎么办?”
邛泽有些不忍,思虑片刻后,他道,“又禾姑娘就在此休息,我为你去采草药。”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石洞,又禾在他身后喊着,“公子,公子……”
但邛泽已经走远,又禾捂住腰间已经结痂的伤口,看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光,眼中波光微动。
仅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邛泽便返回了石洞,手里握着两株回魂草。
又禾从未见过此草,便问,“公子,这是?”
“这是回魂草,可治百病,是真正的神草。”
又禾或觉如此神草她为何未听说过,便问了,“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此药?”
邛泽看了看手中的回魂草,笑笑道,“你不知是自然,这种草只生在深渊暗谷之中,从不见天日。且有回魂草的地方多有剧毒的蛇类守护自然也便很少人知晓。”
他虽五十年于洞中寸步未出,但因可控制山中石土,他便是在石洞中也对整座山了如指掌。
又禾听了为之大惊,“既然如此险恶,公子为何冒险前去,又禾于你不过萍水相逢,怎能让公子冒如此大的危险去为又禾采药!”
邛泽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不必介意,我这不是没事吗?”
又禾仍不放心,“公子当真无事?”
“嗯”
又禾见他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甚至没有染上一点污迹,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公子。”
“这已是姑娘今日第三次谢我了,只一次便足够了。”
又禾抬起头看着邛泽,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似从云端裁下,纤尘不染,气质又不若仙者,更似山中不知岁月的懵懂精灵,眼眸清澈至极。
“又……又禾姑娘?”
邛泽喊了她一声,她才意识到方才她一直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脸上立马染上一层绯红,羞赫的垂下了头。
空气顿时陷入安静,气氛有些玄妙,又禾红着脸绞着衣角嗫嗫开了口,“又禾还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