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苏子观知道对方不简单,也不打算隐瞒。“但是苏律师一定喜欢双赢。”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威胁,特别是像苏子观这种类型的男人。要他在他最得意的法庭里被威胁,这就等于比输了官司更让他难堪。“不错。”苏子观嘴角勾起笑意,显然,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尽管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们不是敌人,是不是?”“哈哈哈……”安尔祺笑出声,这个苏子观,有点意思。“那么苏律师有想法吗?”“如果这场官司的法官也不能出现在法庭上,那么……”那么接下来的话,苏子观不用提醒了。“苏律师放心的去交赎金吧。”“多些了。”苏子观收线之后,给了苏老爷一个安慰的眼神,并开口:“一个朋友的电话,你们先回家去等我,我现在就去约定的地点。”姚街村安尔祺一路飚速,由于下午车辆少,半个小时就到了最终者传过来信号提示的废墟厂了。“少爷。”终极者见到安尔祺,恭敬的行礼。“里面有几个人?”安尔祺结果终极者手中的眼镜,他们的眼镜是特质的,可以根据距离的远近调整,等同于有望远镜的功能。“一共四个人,两个人出去了,另外两个人在里面。”其中一个终极者回答。安尔祺点点头。废墟厂里的苏洛,还昏迷着,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了。安尔祺眯起眼,他的小洛那么爱干净,竟然就这样被扔在地上了,醒来之后肯定会生气。可是吧,安尔祺想了想,还是等他醒来,英雄救美的出场比较完美。但是吧,实在不忍心。“动手。”声音沉了下来,还是舍不得。“是。”加上安尔祺身边的四名终极者,一共六名,在安尔祺说出动手两个字时,以极快的速度行动。其中两个站到窗边,另外两个跳上他们的肩膀,灭音枪通过窗户直接对准了两名劫匪,接着,枪口中的冰箭射出,直接射进劫匪的脖子,没过一秒,劫匪就失去了意识,昏迷了。安尔祺同时走进大门,身边跟着另外两名终极者,而狙击成功的那四名已经改变队形,守在门口。安尔祺解开帮着苏洛手脚的绳子,然后抱起他的头,视线,在触及苏洛洁白的额头上,那红着的伤痕时,突的冷了下来。伤痕是乌青,有些淤血,估计是苏洛晕倒时,对方带着他的时候撞到的。因为昏迷的人血液循环布流畅,以至于结成淤血了。“少爷?”终极者从小跟着安尔祺,就像他的影子一样,安尔祺气息的任何一丝浮动,他们都能感受的到,这是长期下来的默契。而这一次,他们清楚的感觉到少爷生气了,也是第一次,他们才发现,原来少爷还会生气。“没事。”抱起苏洛,“把这两个人带上,一并给苏律师送去。”“是。”苏子观到了约定的第一站,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对方才联系他,改了地方。于是,他又往新的约定地出发。苏子观发誓,这个仇如果不报,他就不叫苏子观。只是,等苏子观在第二个约定地等电话的时候,安尔祺的电话来了,说苏洛已经救出来了。同时会送两个劫匪给他,问他送哪里。苏子观想了一下,说送警察局。自己会先一步跟那边的人打好招呼。就算报仇,也要先礼后兵。而法院那边,如苏子观所料,因为法官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只能延到三天后开庭。至于那个没有出现的法官,还有一直没有出现的苏子观,在第二天的头条,占了很大的版面。宋家“严律师,这是怎么回事?苏子观没出庭,为什么连法官也没出现?”这样一来,不是白忙了吗?宋书记越来越不安了。“我刚刚联系了,法官好像是午觉睡过头了。”严律师说的有些虚,连他也不相信,午觉睡过头?作为一个法官,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放屁,荒唐的借口,这算什么法官?申请换人。”宋书记脸色铁黑的吼叫。“宋书记,请你冷静。”严律师冷声警告,“你这样也是于事无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算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什么最坏的打算?如果要最坏的打算,那我请你来干嘛”宋书记不屑的话,一点也不给对方留面子。“你……”严律师作为n市仅次于苏子观的律师,何曾受到过这种待遇,他当下就想起身离开,可是转而一想,他又忍了下来,只是看向宋书记的眼神,冷的如同在看一堆垃圾般。安家苏洛醒来了,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眼睛还没睁开,额头就痛的要死。混蛋,是哪个混蛋偷袭的他。他愤怒的睁开眼,在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思考在什么房间,他的脑海里先闪过之前的片段。他练团结束之后,准备去中院看二哥的官司。可是在进电梯的时候,走进来两个装修工,他也没多在意,可等电梯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那两个装修工突然抓住了他,其中一个捂住了他的嘴巴,他闻到一股药味,接着就失去意识了。该死的。苏洛扬起身子,是谁在算计他?苏子蓉?苏子望?还是苏子霖?这是苏洛唯一能想到的人。但一想到仅有可能是他们,苏洛觉得心灰意冷了。“醒了。”在他沉思在自己的意识里时,房门已被打开,熟悉低柔的嗓音,令他愣了好一会儿。知道越来越走进的男人,是那张自己熟悉的脸时,才猛然回神。不会吧?难道是他绑架自己?恶趣味的游戏?苏洛不认为安尔祺的思想会这么低级。那么,“你救了我?绑架我的是谁?”安尔祺走到床边,把一个拨了壳的水煮蛋放到苏洛的额头上。“好疼。”苏洛头移了一下,却被安尔祺强行扣住了。“别动,这里有淤血先疏散开。”“这不重要,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乱糟糟的,男人嘛,有点淤血算什么。“对方为了你二哥不能打这场官司,所以绑架了你。”安尔祺语意简洁。“那现在呢?二哥的官司怎么样了?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男人,说话不能说重点吗?“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才在这里。因为法官临时有事,不能出席,所以你二哥的官司延后三天再开庭。”揉的差不多了,安尔祺把那个蛋放在一边,然后挑起苏洛的下巴,仔细的看着他的额头,“还好,伤的不重。”苏洛拍掉他的手:“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你怎么会恰巧救了我?那个法官又怎么会恰巧有事?”“因为我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你,因为绑匪点名要你二哥去交赎金,如果你二哥缺席官司的话,就等于顺了对方的意,所以,我干脆派人把法官也解决了,一起缺席,就相安无事了。”听安尔祺说的轻松,苏洛的额头青筋猛跳:“你怎么解决的法官?难怪我总觉得背影像跟了灵一样,原来是你派人监视我。”“是保护。”见识那么没品的事情,他怎么干的出来,安尔祺鄙视。“就是在法官喝的水里加了安眠药,让他睡了一觉而已。”“就这么简单?”苏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揉了揉苏洛的额头,真是的,怎么能够布相信他。“给你家人打个电话,绑匪电话打到你老爹那里,他们恐怖也担心丝了。”苏洛疑惑的看了安尔祺两眼,还是哪里不对。既然派人监视……好吧,保护他,那为什么他还会被人劫走?为什么绑匪还会打电话到他家里。安尔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苏洛才不会这样着了他的道,可是又会是什么事情呢?苏洛想不透。看着少年一边拨电话,一边沉思的样子,安尔祺抿嘴淡笑,总要给苏家一点提示,让他们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否则,他不是一辈子见不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