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下楼,先去柜台找小二要了一壶最烈的酒,才揣着酒壶出门。
还未到严府所在的那条街,就见一老头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
看官服,那些人中竟然还有四品太守。
这么大阵仗,沈归舟突然有些好奇今晚这严府的宴会上都有什么山珍海味。
虽然隔得远,她还是一眼认出那老头就是严谦。
一群人对着前方翘首以盼,明显是在等那位贵客。
沈归舟没有一直在此处守着,直接转身去了后门。
她也没有从后门进去,而是选了不远处一偏僻院墙,纵身一跃就翻进严府。
她不清楚严府地形,但也没什么影响。
这样的夜晚,她只要寻着人来人往的地方去自是会找到她想去的地方的。
严府占地极广,从后门处便能看出这府里的一砖一瓦皆是精巧。
一路行来,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看得出都是匠心之作。
沈归舟在心里冷哼一声,一个辞官回乡的兵部尚书府邸竟然如此奢侈精巧,这隐退抚恤看来很是不少啊。
和她想的一样,严府今晚热闹,想要找到一些人并不难。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她便找到严府特意为会春楼的姑娘准备的妆扮休憩之所。
趁着众人不注意,她随手拿了一身衣服。
找了间空房快速换上,正准备去严府溜达一圈,隐隐作痛的胸口倏地抽痛起来。
这事猝不及防,她手撑在门框上,差点就弄出动静。
好在此处僻静,没有人来。
她深吸口气,掏出精巧的酒壶,一口气灌了半壶酒才觉得好受些。
等胸口那阵痛过了再出门,严府已经挂上灯笼。
正准备去找找严府的书房所在,不曾想先迎面碰上一人。
她心头一跳,转身就跑还是将人打晕再跑?
结果,那人还未走近便对着她催促,“那会春楼的,可以献舞了,叫你们的人快点。”
沈归舟愣怔,这是将她当作会春楼的舞姬了?
这里就是舞姬们休憩的院子,那家丁一喊,里面候场的姑娘们立马涌了出来。
也不知是谁,还拉了站得有点远的沈归舟一把,让她跟在队伍后面。
沈归舟看看自己身上的绿色纱裙,摸着脸上的纱巾,有些郁闷。